翌日——
天不期而至的亮了。
亦辰如期醒来,起身舒展了一下,已经僵硬的筋骨,发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响,摸着自己的肌肤温润如玉的质感,不禁有些失神了:“自己昨天明明是经历了一场‘劫难’,身体被破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怎么今天全部都好了,而且肌肤的质感和坚硬的程度,比起之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甩了甩脑袋,抬眼望去。墟宫老祖和众位师伯已经消失不见,而不远处的朴树下的茅草屋也消失不见。
只见——
蔚蓝的天空中,相嵌着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朵。它们没有线条,就像只用颜料渲染一般,相互混合着。在微风的吹拂下,有的犹如绵羊似的在蔚蓝的草原上奔跑着;有的又如万马奔腾,灰尘如浪;有的则如一条玉龙在空中腾飞,那威严的态度,那惊人的速度,那惊心动魄的吼叫声,令人心神未定!
在遥远之处,隐隐约约可见一座座青山。它们连绵不断,犹如一个个青少年手牵着手,在酣畅淋漓的歌颂春天的灿烂!
远处,千山初醒,朝云出岫,在青青苍苍中,乳白色的云纱飘游山腰,像仙娥在轻轻起舞。旭日东升,映照重峦,霞光倾泻万山,笼罩在整个空间内。
远远望去,到处是耸峙的峰峦,险峻的崖壁。满山松杉、毛竹和知名不知名的杂树,一片接一片,一丛连一丛,葱茏、苍翠,盖地遮天,从山麓一直拥上山顶。站在高处眺望,林海波涛,汹涌起伏,一浪高过一浪,一层叠上一层,那气势壮阔极了。在漫天云雾,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深厚,迷蒙,天地成为浑然的一体,会使人感到像翱翔在云里,潜游在海里。
亦辰缓步前行,来的一个小湖边,用手轻轻的撩了一下水。经历了昨天那么痛苦的一个过程,也该让心灵如湖中之水,深邃方得宁静,宁静方能致远。
碧波荡漾,绿水环绕,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刑。一环接着一环,微风拂过,似有万千愁绪,湖中泛起了涟漪。
望着湖面,亦辰忽然有些出神了。就在此刻心中猛然冒出一个念头:“经历日的痛苦,身体和灵魂均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而这里的景色变幻,已经湖的出现。恐怕都是老祖刻意安排,用来抑制自己的情绪吧。担心,因昨日度灵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性。”
想着,亦辰不假思索的便对着那棵巨大朴树跪了下去。
第一拜,拜墟宫老祖结阵度灵之恩;
第二拜,拜墟宫老祖赐予灵源之恩;
第三拜,拜墟宫老祖安抚灵魂之恩。
“蓬!”“蓬!”“蓬!”
跪谢之后,稍稍疗慰心中的歉意,旋即,亦辰心中暗自刻下誓言:“我一会将道宗武学发扬光大,恢复道教。如果有可能,在有生之年定当为老祖效犬马之力,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次恩如同再造,亦辰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只是,亦辰不知道,墟宫老祖的情况现在不太妙……
“父亲,您来了!”亦辰突然说道。
“呵呵,看来你状态不错呀,都能感觉到我已经来了。”亦洪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满眼的慈祥。
亦辰耸了一下肩,摊了摊温润如玉的双手,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远远的望着父亲亦洪。
“我什么都不知道……”亦辰吐了吐舌头,冲着父亲调皮的一笑。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亦洪看着如此开心的儿子,自己更是开心。儿子这种状态,这般亲昵的和他沟通,亦洪已经五年没有见到过了。
虽然,对修真者来说,五年如同弹指一挥间,但是亦洪却是真真切切的高兴,旋即放声大笑,接着道:“走,随为父前去归墟境,去拿回属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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