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可有酒?”
他们几个天未亮就已经带着犯人出发了,而且今天这天闷热闷热的,这林子里连一丝风也没有,走了这么久,这太阳也没出来过,说不定半路还会下雨,几个人都是暴脾气,路上对着那囚犯死打了一通,不就是个死刑犯,砍了就得了,偏偏还要弄到洛阳城去,这一路来回可要半个多月,县太爷也是个抠门的,就给了那几两银子,别说是吃住,能够撑到回来就已经不错了,指不定还得自己掏银子垫付。
现在特别希望这囚车里那奄奄一息的人路上暴毙,这样他们就不用走这一趟了。而且这心里有火,哪还有心情喝什么茶水,酒才适合。
“对不住,几位官爷,老婆子这里就几碗不值钱的茶,保平安的。”
这婆婆估计是个尼姑,小灶的旁边放着经书和木鱼,还有一串佛珠,韩雨竹见了立马装模作样的敲起了木鱼嘴里也是念念有词。
几个人对视一眼,这一路就这么一个茶铺,不喝这半路还不渴死,想了想便是有人开口道:
“来几碗,顺便将这水壶也装满了。”
说着,便是朝着茶铺走来,韩雨竹立马起身准备为几人倒茶。然而,半路这手却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韩雨竹心中一个咯噔,连忙低头哈腰道:
“官爷,我老婆子举目无亲,都在这茶铺几十年了,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
“去,就你这把老骨头,本大爷一根手指就能搞定。”
韩雨竹的手上涂了一层桐油,然后又因为烧火沾了许多的灰尘,摸上去又粗又糙,更是看不出原本的肤色,那官兵直接一摔,便将她给摔在了地上,韩雨竹适时的哎呀哎呀几声的喊了起来,而那官兵便是从身上掏出一枚银针放进了茶壶里,见银针未变色才倒进桌上的几个碗里,并且还倒满了水壶。
“官爷,你们你们不能白喝啊,一贯钱,一贯钱也得给吧。”
韩雨竹坐在地上抹泪,却又畏却几个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将这茶水喝进肚子里,并且倒满了水壶,然后将碗一扔就起身离开,她哪会甘心,连滚带爬的到了门口又是捶胸又是悲怜的喊道,几个人哪会理她,上了马便离去。
韩雨竹立马带着二哈从后门跟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人就开始头晕转向。
“兄弟,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什么都是倒的啊”
“嘿嘿,你怎么用头走路啊”
随着几声砰砰砰的响声,几人陆续倒地,韩雨竹看了立马上前将囚车的绳用大刀给砍断,然后拉着囚车离去,二哈则对着每个人的屁股后面咬了一口才跟上韩雨竹。
来到一偏僻的森林,韩雨竹才停了下来,并且用大刀将囚车给弄开,若初已经陷入昏迷,一身都是血,令韩雨竹感动的是他居然把自己哪天给他的衣服穿在了里面。
“若初”
将若初从囚车里弄了出来,弃了囚车便是带着他走向了另一条道。
这一走就是三天,韩雨竹一路停歇给若初找些止血治外伤的草药,一边又得寻些能吃的野果子,好在这入了秋,这种林子里野果子还是不少,虽然还未熟透并且很酸涩,但至少不会被饿死。
怕官兵追来,她不敢生火烤东西吃,二哈弄来了野兔和其他鸟兽,可是韩雨竹都让它早就生吃了。
若初一路都发着烧,断断续续,不时的梦呓着,韩雨竹不离不弃的照顾,趁着时间将他的囚服给丢进了河里,并且将这一身衣服也脱了洗了,清理了伤口,等衣服干了又立马给他换上,便带着他赶路,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这样茫无目的的,见到山路小路就走。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这第五天就开始有了动静,韩雨竹一直带着若初藏在深草堆里,一切消息都是二哈给她带来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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