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子臣的话, 蔚岚脸色一变,忙道:“子臣, 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可以说清楚,我都可以解释。”
“为什么不告诉我?”谢子臣的手微微颤抖着, 蔚岚微微一愣:“告诉你什么?”
“你还活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谢子臣猛地提高了声音,大吼出声:“我会担心我会害怕你不知道吗!”
蔚岚:“”
半天后,她终于叹息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没想过子臣你会如此担心”
“那他呢?”谢子臣扬手指向一旁抱着被子的桓衡,颤抖着声道:“你没想过我会担心, 你就觉得他会担心?!”
“阿衡”蔚岚握着谢子臣的手腕, 说的有些艰难:“与我情同手足”
“你个王八蛋!”谢子臣另一只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蔚岚知道他在气头上, 没敢动弹,琢磨着谢子臣如此生气, 若一巴掌能让他消消气, 也是极好的。
本以为那一巴掌就要落到脸上,结果谢子臣却是一口血喷出来, 直直就倒了下去。蔚岚连忙一把扶住昏死过去的谢子臣,探了一下对方脉搏后, 立刻打横抱起,同桓衡道:“把金疮药拿来,再煮点热水c姜汤红糖水过来。他受了伤, 又受了寒。”
桓衡没说话,面上带了些冷意,到一旁药匣子里翻了药出来扔给蔚岚,便去了厨房烧水,蔚岚将谢子臣放到床上,本准备替他解了衣衫,但临到关键时候,又叫住了桓衡,有些窘迫道:“你来给他清洁伤口上药吧,我去煮水。”
桓衡一贯是知道蔚岚的怪癖的,以前在军营时候就是这样,从来不帮男性伤员上药,按照蔚岚说的玩笑话,看了人家身子,这是要负责的。所有人都当她就是贵公子矫情,倒也没放在身上。桓衡原本以为蔚岚对谢子臣不大一样,结果此时还是要他来上药,桓衡心里不由得乐滋滋的,便高高兴兴回了头揽了活来。
蔚岚便到厨房里去烧热水,蹲在房里的时候,蔚岚还有些茫然,不明白谢子臣到底为什么就赶过来了,这似乎有些超脱她的计划,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
她在厨房里把水打过去,桓衡帮谢子臣擦了身子,清洗了伤口,上了药,蔚岚就端了一碗红糖水,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做完这些,谢子臣终于醒了,桓衡叫了一声蔚岚以后,便去做姜汤,蔚岚端了红糖水进去,看见谢子臣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她。
他的目光如初见一样,悠远而深长。蔚岚端了红糖水到他面前,坐在他身侧道:“你手受了伤,我喂你可好?”
谢子臣没说话。
如果放在以前,蔚岚不会问这句话,她会直接喂他。
他不知道这些时日是发生了什么,然而却明显感觉到,蔚岚疏远了他许多。
他不由得勾起嘴角,带了些冷意道:“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就这么几日,就连喂药都要问过我了?还是转头就喜欢了桓衡,你我立刻是兄弟了?”
蔚岚手微微一抖,心里发了颤,面上故作镇定道:“我与阿衡清清白白,子臣莫要胡乱猜测,误了阿衡的名声。”
说着,蔚岚将红糖水送到谢子臣唇边,温和道:“喝下去会舒服一些。”
谢子臣没说话,他静静注视着蔚岚,片刻后,他将目光移到汤药上,终于含了一口。
蔚岚不由得笑了,她知道,这是谢子臣气消了的表现,终于道:“子臣怎么会寻到这里来?”
“盛京里都说你死了,我不信,和陛下请缨来了荆州,我下了悬崖,看到有一个山洞,就顺着找了过来。”
这么三言两语,然而蔚岚却可以从他的伤势上看出来,这个过程有多么不容易。蔚岚不由得有些诧异:“子臣手中不是还有几桩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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