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一向是以血为证,以命偿还。
也就是因此,越是认为自己强大的人越需要有自知之明。
顾生玉的处理方式就根据以上所说的那样,搔中毕玄的痒处。
一力降十会,镇压的他啥想法都生不出来了。
“吁!”
在接近幽州之前的草原上停下马,顾生玉静静盯着前方路上明显是挡道的人。
最近找他的人不少,应该说非常多,但这个“人”会来仍是让他感到非常惊奇。
当年走火入魔时遇到的神秘人,那时要不是机缘巧合下保住性命,自己说不定会被这人打死。
对方真的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强的武者了。
“我等你好久了!”顾生玉难掩战意的说道。
他面上挡着面巾,但这不妨碍顾生玉将他认出来,因为“神秘人”穿着和当初交手时一模一样的衣服。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十年有余,在这期间,他感到自己始终差了那么一点儿东西,总觉得已经能够摸到破碎虚空的边角了,但就是怎么都没办法突破!
他现在急于寻找对手,以战养战,以图窥见至高风景。
深吸一口气,将满心复杂压制下去,顾生玉握紧缰绳的手松松紧紧,最终他跳下马,驱离了这匹千金难得的好马。
淌过地上生长的野草,现场只剩下他们两个,而他静静与眼前人对峙,对方看起来倒是颇为闲适。
漆黑的劲装包裹住神秘人强壮的身躯,胸口凸起的线条先天观感上就有一种纯然男性的压力。
来人面巾自上露出的部位,高广的额角与狭长的眼睛透出不同于中原人的深刻。
若是将面巾扯下,眼前人的面容恐怕会像是雕凿过后的花岗岩,浑厚,邪意,以及异样的性感。
“你就是现在的天下第一?”
来者第一次开口,顾生玉注意到对方说着这话的时候,修长的眼睛里时不时闪过玩世不恭的嘲弄,这好像正是他性格的一部分。
顾生玉摇头道:“还不是。”说着,握紧手里的剑,认真的看向这个神秘人,“我还没有打败你!”
“哈!”
对方仿佛很愉悦的眯眯眼睛,声音隔着布巾有些变了调子,但不难听出他语气中透出的玩味感。
“上一次可是被我差点儿打死,是谁给你的自信?”说到这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家伙身上有古怪啊,当时打着打着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实力居然会忽强忽弱?”
顾生玉:“”
能说当时为了不让我被你打死,宗师们在位面里集体暴走吗?
一撇头,他极其自然的转移话题,“你既然来了,我是不会放过这次挑战的机会的!今次,我一定要与你一战!”说着抽出了剑,雪亮青锋闪过日冕的光晕,剑气华丽异常。
他这边摆着姿势,另一边神秘人“喂!你怎么不听我说话!”他显然是无语的。
顾生玉不理,一本正经:“来战!”
神秘人:“听人说话啊!”
听声音,他绝对气急败坏了。
顾生玉默默看着他,神秘人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为此还威胁道:“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
“”
毛病?离魂症吗?总不能说我自己精分吧!
真相因为不能说,所以他思考起怎么应对。
顾生玉好好想了想,挥挥手里的剑,眉目略有几许愉悦的挽了个剑花。
“以剑问杀,道途寂缪,今次定将酣战一场!”
神秘人:“”
顾生玉心底微笑。
既然不能说,那干脆就说不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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