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断脉之法破开原本愈合错乱的经脉, 再辅以内经走穴之法将药物精华融于空心针内,一发连隙,针密如雨, 几乎把叶炜扎成个针人。
待到顾生玉下到最后一针收尾, 然后大功告成,他接过裴元早有准备递过来的布巾擦擦手。
“接下来是你的事了。”
裴元接过他的班, 按照分配好的内容, 以混元内功刺激叶炜体内枯竭的气海, 争取让它能生出那么一丝拉的内劲, 再以此内劲汇涌百穴
自动退到后面的顾生玉坐到桌边儿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裴元忙忙碌碌的身影, 漫不经心的说道:“叶炜也是蛮有骨气的, 被扎成这副样子还能一声不吭。”
裴元嘴角一抽道:“你忘了在开始之前给他灌了三碗麻沸散了?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说不定一下子急火攻心就这么咳咳, 你这些金针都是哪里弄来的?能在这么细这么软的针里打造空膛, 这手艺可真不简单。”
某人临时转移话题的方式太僵硬了, 顾生玉脸上仿佛写着这一排字, 不过裴元也看不见, 他保持这个鄙视的表情一阵子就无聊了, 懒洋洋的说道:“怎么,想要?”
“嗯。”
“我做的。”
“”裴元沉默一阵,大大的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想要你这个懒家伙出手,我还是别做梦了。”
顾生玉嘲讽的笑笑,“你知道就好。”然后看向站在门前一会儿的叶英,要不是他来了,裴元这个毒舌才不会改了口风,停下当面吓唬病人的举动。
裴元瞅着眼珠子瞪的贼大的叶炜,坏坏一笑,一针戳到他眉心。手离开时,金针摇晃着立在原地。仅仅是刺破皮脂,分毫未动皮下血管。
叶炜眼睛里闪过难以置信,仿佛没想过居然还会有这么恶趣味的大夫。舌头在药效下麻木了,这种情况他连想叫人来阻止恶毒医生残害病人都做不到。
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他顿时一脸悲愤欲绝,但这个样子的叶炜可比前几天哀莫大于心死的冷硬模样好多了。
“叶英,我们出去聊,别打扰他们,”顾生玉拂了下下摆,起身走向门口。
背对着叶英的裴元压根不担心会被发现自己欺负叶炜的事情,但顾生玉的好意他心领了。
叶英让开身,看了眼床幔后面安静躺着的叶炜,便和顾生玉齐肩离开,压根没想到“安静”更多是迫不得已。
走到一棵长势不小的花树下面,顾生玉第一时间找处石台坐下。
叶英则抱剑站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低低说道:“这些日子里,叶炜多谢两位先生费心了。”
“每次见面都是这句话你也不嫌烦,”顾生玉已经接连治疗叶炜半月有余,如今更是听腻了叶英每次来时的开场白。
他两手支在身后,埋怨两句叶英的不懂变通就将头仰起,细细瞧着不知名花树绽开的花苞。
粉瓣红蕊,沿途渐变,色泽可人迷幻,仿佛身处梦境之中。
叶英垂眸说道:“叶英口拙。”
顾生玉淡定道:“今天天气不错。”
叶英:“是啊,很好呢,”说着和他一起望向粉色花树后面的背景,湛蓝的天际恰是这姚粉梦境最好的底色。
他想,确实是很好的天气。
既不会让粉色感到孤单,亦不会令蔚蓝显得清寂。
两者合二为一,景色才是既温柔又暖心的色调。
不自觉的勾起嘴角,顾生玉缩着肩膀低低笑出了声。
“看花,看人,如梦如谜,君今日看的是花还是人?”
吐出这句话之后,顾生玉又开始笑了起来,他本没想会得到答案,却没想到
叶英淡泊的双眸映出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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