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管家贺家呆了几十年,陪着贺如琴陪了几十年,别说泪水,就连难过的表情她都未曾见到她脸上出现过,可如今竟然泪流满面,她一时间真的反应不过来,待回过神来时,已经听见了渐行渐远的车子的引擎声。
离婚十多年,贺如琴从不曾与莫少卿联系过,却知道他住哪儿,过得怎么样,离开之后是否有想过?
答案是没有。
他忙着宠那个烂货,千枕万骑的烂货,一个烂货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值得莫少卿抛弃家产,甚至是抛妻弃子,贺如琴怎么想都想不通。
有时候会跑来偷看,带着好奇的心情来,又愤怒的离开,回去之后就总是做梦,梦里她经常愤懑地喊,烂货,不要脸的烂货,竟然抢老公,会不得好死的
结果她真的死了,真的是不得好死,贺如琴都快乐坏了,她开始幻想莫少卿回到她身边来,谁知却没有,消失了整整六个月,给她的只有两个字:永别。
他死了,死了那张破旧的床上,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烂货,借着从窗外溜进来的月光,颤抖着站床前的贺如琴可以看清他一脸安详。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好看,身处险恶的商场,看起来却总是清清爽爽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贺如琴开始注意他身上那股清清爽爽的味道,注意着注意着就喜欢上了,喜欢着喜欢着就爱上了,那时才明白过来,爱的哪里是味道,分明他的。她忍不住想要占有,他却跑了,净身出户,什么都不带走。
那个时候她是挽留过他的,只可惜她不擅长表达爱,用了极端的方式:除非放弃恒信,并且让孩子跟姓。
原以为他会舍不得,谁知他竟毫无留恋,头也不回。
“这个烂货到底有什么好的啊!竟然值得为她去死”她重重地跪他床前,声泪俱下,甚至伸出手去捶打他,试图把他捶醒,“莫少卿,给起来啊!懦夫,这个懦夫,竟然为了个女去死!起来”
一声又一声,一拳又一拳,可哪怕声音再凄厉,拳头再用力,他也依旧一动不动的,贺如琴只觉得心痛到生生裂开了,那么痛的原因,只不过因为爱却不爱而已。现实里她没有说过那三个字,梦里却喊了无数遍,少卿,爱,回来好不好?其实真的很爱
贺祺匆匆赶到了门口,还未进去,就听见贺如琴哭,心急之余,他还感到了错愕,他的印象里,贺如琴不曾落过泪,如今却哭成了这样。
他大步走了进去,待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喉间不禁哽咽了下,“爸怎么了?”明知故问。
“死了啊!他死了!真的死了!这个没良心的懦夫,真的为一个女去死了!贺祺,说到底哪里比不过他啊!一个烂货竟然比们母子俩还要重要!告诉,贺祺,儿子爸怎么那么狠,竟然舍得抛弃们”
贺如琴一直哭,贺祺一直站原地,月光拉长了他颤抖的身影。
过了几天,向晴阳接到了贺祺的电话,她当着祁明熠的面开了扬声器,两个一起听完,电话便挂断。
祁明熠褪去了穿了半年的睡衣,穿上了合身的西装,向晴阳给他打好了领带,便手牵手去到了莫家的墓园。
天空暗沉沉的,还下起了小雨,气氛有些压抑,来的都是亲朋好友,或是商业上的伙伴。
向晴阳望见了一张黑白合照,他们笑得那么好看,看起来那么般配,生要住一块儿,死也葬了一起。
贺祺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坟前,依旧浓眉冷眼,看似冷漠,眼底却有悲伤蔓延。高雨桢站他旁边,时不时用手帕抹眼泪,看似很悲痛的样子,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听说贺如琴生病了,那天醒来后就有些浑浑噩噩的,床上坐了好久好久,突然就吐血了。也有说她是装的,前夫和情敌的葬礼,她要肯来才有鬼,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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