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理,或是大有用处,便免他毁榜的罪行,恢复他考试名额,若是说不出个道理,也无用处,便治他个应得之罪也不亏他。
殿前官道,这怕是不可,此人损毁张榜楼,足见其心怀不轨,若是宣入殿中,那岂不更是祸害?
王爷道,那倒也不其然,我们将大内侍卫置于殿中,然后宣他进殿,若他有甚举动,只消一声令下,管教他有万般本事也休想逃得了,如若他没举动,便是将事论事就好。
天子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此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却往何处去宣呢?
王爷道,这个倒也简单,他既然是来应考的,必定住在驿栈之中,只消派人去往驿栈宣旨,管教他定然会来。
当下将事议定,天子移驾金銮殿,一面传令布置殿中之事,一面传旨到驿栈中宣请梁山伯,圣旨一下,那消一个时辰,就布置好殿中一切,那圣上高坐殿上,只听得殿外有人报说梁山伯到,天子立宣入殿,山伯听宣进入殿中,向天子施了个君臣之礼,呼得一声万岁,众人见了都觉得奇怪。
天子赐其平身,便问,你就是梁山伯,此间还未考试,更不曾许你官职,你为何自称是臣呢?
山伯道,臣梁山伯乃苏州卧龙岗人氏,曾在九年前得一功名,蒙圣上赐官七品,只奈何事不如人愿,未得报孝朝庭就身遭不幸,所以,臣便自称是臣了。
天子道,九年前,苏州卧龙岗梁山伯,曾有一功名,得一七品倒是不错,可那个梁山伯却因儿女私情死于非命,那可是天下皆知的事,你又如何解释呢?
山伯道,臣当年确实是死了,只因天意如此,幸得一位仙人所救,才得以重生,下山后,闻之朝庭开科取才,臣便再次来京参加应考。
天子道,什么仙人,那只是个传说,朕且不管他真假,既然你当年一死,如今再来应考也是应当的,只是你为何要毁那张榜楼,你可知道那毁了皇榜是有罪的,你就不怕么?
山伯道,这个臣自然是知道,只是臣不得不这么做。
天子道,哦,你倒是说来听听,若说得有理,朕恕你无罪,若是没理,便要治你应得之罪。
山伯道,圣上英明,请听臣道来,前日里,臣刚到驿栈,就听得驿栈掌柜说那日便是考生报名的最后一日,臣便赶至报名处,见执笔官正在收拾笔墨走人,臣要他再给臣报上一个,那执笔官却不肯,说是这笔墨收啊洗的甚是费时,要臣给些儿补贴,臣没办法,便给了他二两银子才报上了名,先不说二两银子的事,今日放榜,那文武考生中却没有臣的名字,臣没别的办法,只得毁了张榜楼,以便好让圣上定夺,实事就是这样,若圣上要问罪于臣,臣也只得领受,只是,臣想知道,为何臣报了文武两科,到后来榜上却没有臣的名字,还望圣上给臣一个明白,既便是罪该万死,臣也甘心领罪。
天子道,看你如此坦率,想必也事出有因,就凭你甘心领罪这句话,朕就让你得个明白;当下,便问马力为何要将其两科的名字都将裁掉,那马力见问到了自己头上,哪里敢说实话,只道,回陛下,臣记得当年梁山伯不幸一事,可如今又有个梁山伯,而且是同名同姓同地方,想必是冒名的,所以就将其裁去。
天子闻道,原来是这样,那毁榜之事也暂且不究,此事如何是好啊?
众臣们都不敢言语,只有三清王爷上前奏道,既然都没什么过错,且先不治其罪过,恢复他考试名额,待考完之后再做区处,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听得王爷之言,天子也准了。
便道,那就准了三清王之意吧,梁山伯,你既然死而复生,想必是命不该绝,大有造化,朕暂且不治你毁榜之罪,先恢复你考试名额,若你考出个明堂来,便饶你今日之过,若考不出个明堂来,朕便治你个冒名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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