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知道后,警告我说他非我能招惹的,可我不信,在我眼里,顾兮言那般木纳普通的女子,我不信她可以永远拥有他的爱,我也不信凭我的姿色,手段,会斗不过她。最后,我赢了,即使赢得不光采,但我还是被他心甘情愿地娶进门,受宠近四个月,我让那个女子尝遍独守空闺的滋味。
恩爱了两年又怎么样?到最后夫君还不是一样敌不过外界的诱惑,还不是一样选择信了新妾弃了旧妻,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只有你有了手段,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不是甘之受之!
最后,我还是输了,输给他们,输给顾兮言的反击,输给了他的‘狠’,
我以为他对我的宠会抵得消那些污点,可他竟然用我的骨肉来抵顾兮言的骨肉,一命抵一命!
这就是我丁芊容的夫君,别人敬他一尺,他必敬对方一丈,别人若伤他一毫,他必十倍奉还,绝不心慈手软。可我——呃——咳咳——”
说到最后,丁芊容只听到珍儿一声惊呼。
一道寒冽的风刮面,她的脖颈被人狠狠掐住,呼吸困难,苍白的脸色变得涨紫若赤,空洞失焦的眸泛起红雾夺眶,艰难地朝对方吐出剩下的字眼:“可我,丁——芊容,却不愿——咳——不愿后悔——爱上你!”
从方才珍儿问她时,她就知道屋阁里多了一个人,她知道他在这里,她本无意激怒他,但,此时却觉得,若可以死在他手上,她亦可无撼了!
“丁芊容,你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你当真是无可救药。若我是因当时的色欲熏心,那你就是不知羞耻。你可知,那两个无辜的骨血都因你而死?当顾兮言的骨血因你而死时,你可有过一丝愧疚,然而,你没有,你觉得像你这样的人,配做母亲吗?嗯?
既知我完颜澈心狠残忍,又为何非要算计我陷于不义?你说啊——你方才不是一直都在预备了许多话说给我听吗?瞎了眼竟还有这番心计,你果然不简单,真是让我完颜澈大眼耳界。”男子双眸涨赤噬血,一身墨色劲装压抑森重,咬字间的言辞皆是森冷的杀意和讥诮。
“将军,将军饶命,请将军开恩放了小姐吧,小姐方才的话是气话,不是真心的,她已经悔改了,真的真的已经悔改了,在夫人病得快死那天,她还亲自跪在地上惭悔祈求老天爷保佑大夫人,她真的已经悔改了,求将军开恩,看在昔日的夫妻情份上,饶了小姐吧!”珍儿抓着男子的大腿求饶道,满脸泪痕楚楚。
“滚!”处于盛怒中的完颜澈两眸腥红,不耐烦地提脚一踹,珍儿瞬时被踹得老远。
哐一声巨响扬起,珍儿后背撞在屏案趴下,痛得吟声不止,奄奄一息。
“猫哭耗子假慈悲,这种动作也就你丁芊容做得出。”男子冷笑嘲讽,手道一紧,丁芊容身体一僵,头禁不住窒息地嘤呼抑起。
顿时,狐裘褐帽脱落,丁芊容满头如银白丝宛瀑倾泄而下。
完颜澈鹰眸一膛,瞳孔紧锁着眼前如雾的银丝,瞬时,手,顿然一松,双眸噬血的红雾褪去不少。
“咳咳——”枯苍的咳嗽声频繁响起,在如注寒流的里屋响起。
丁芊容盈柳的身子如残叶败絮滑落尘土,苍鹤白颈一道腥红的五指掐痕腥红夺目,甚是骇人。
她空洞的双眸泛红,夺眶涌出两行萋涩无依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雨一般滚滚滑落,转眼沁进银发消失难隐,心头只觉一派苍凉寒苦。
“杀,杀了我吧!”丁芊容艰难启音,近接乞求,她这副样子,活在这里又有何意义?不能爱他,亦不能见到她,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刀给她一个痛快,或者这样,她的心就不痛了。
“小,小姐。”珍儿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胸口的涨疼,趔趄欲跌地奔向床塌,将丁芊容撑起,小手抚顺着她的脖颈,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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