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撑住啊,珍儿求求你了。”珍儿攥住丁芊容的手,紧紧握住,欲要给与她勇气,喉咙哽咽,泪流满面。
这一幕,在老太君的眼里是如此的骇目惊心,她床下执起她的手,苍劲温热的手摩擦着,欲图传递自己的温度,将这冰冷的手变暖,心中五味杂陈。哽声道:“芊容,太奶奶来了!”
“太,太奶奶!芊容,芊容终于为完颜家继得香脉了,一,一定会让,让太奶奶,抱,抱得曾孙!”丁芊容忍痛喘息,强颜笑道。
下身的痛像一把锯刀,几欲将她的身子劈开,使她紧攥住老太君的手,即使如此,她也要让这个老人家安心,她定能给完颜家生下子谪。
闻言,老太君身心一震,泪夺眶落在她的手背上,月牙眸溢满愧疚:“芊容,你辛苦了,太奶奶不用你勉强,尽力而为就好,来日言长,太奶奶不会怪你的。”老太君伸拭擦去她的额鬓的冷汗,安慰道。
一年前,在她得知澈儿要离京时,她在澈儿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在他的房间事先点了媚香,洒里放了合-欢散,为的就是要给完颜家得一香火继传血脉
如今,她还记得丁芊容七个月前跪在她面前的情景。
“太君,让芊容生下他,为完颜家继一枚香火,这是芊容唯一能为将军府做的事,请太君成全。”双眸痊愈之日她终于等到了宇文太医诊出已怀孕两月的消息。
而宇文太医的劝告却是对她说要不得!
因她曾被强罐十碗红花,产子的话,定会丧命。
然而,丁芊容却笑得一脸幸福,双眸皆是初为人母才有的光辉。
“不,我一定要为夫君生一子,这是芊容欠他们完颜家的,得还,否则,身为孙媳,我愧对太君,愧对完颜家列代祖宗!”
思绪回聚,老太君紧握着她冰冷的柔荑,身为女人,站在她的立场她感受身受。
丁芊容知道澈儿今生除了言儿不会再娶,她更知道自己因为两次堕胎,未能抱到曾孙的遗憾和耿怀,所以,芊容才拼命至此。
然而,当她看到眼前曾被自己不中眼的女子如此大的毅力时,这一刻,她动摇了,在大人与曾孙之中犹豫徘徊。
老太君为她拭去额鬓的冷的汗,安慰道:“芊容,别生了,听太君的话,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啊,香火固然重要,但人命也同样重要,她,做不到至此。
闻言,丁芊容摇摇头,忍着腹下的巨痛,对太君强颜展笑:“太,太君,芊,芊容没事,芊容真的没事,给芊容一个机会好不好,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就一次,好不好?啊——”
“求你,太君,芊——芊容求你了,啊,啊——”丁芊容痛苦一嚎,子宫一阵收缩,痛如抽筋剥骨,撕裂心脉。
“可是——可是——”老太君揪心一紧,双手颤抖,犹豫不决。
“太君,现在已经不能保全母子,你快给个主意吧,再拖下去,大人和小孩可都会没命的。”稳婆不敢迟疑,将危险性道出。
看着二夫人子宫下面的收缩如此费力,一向接生无数的她,也不禁有些慌乱紧张。
珍儿一听稳婆的话,即刻大惊,双膝扑通跪下,对丁芊容求道:“小姐,珍儿求求你别生了,别生了,再这样下去,你们都会死的,太君,求求你,劝劝小姐吧,别让她生了,小姐,已经尽力了,不能为了胎儿而不要大人啊,同样是一条命啊。”
她身子一转,对着太君连磕响头,那磕砖的声线使在场的人一阵揪心。
“是,是,两样是一条命,芊容,别生了,太奶奶求你别生了,好不好!”老太君攥紧她的手哽言。
珍儿说得对,同样是一条命,她,不能自私!
“不要——我,我可以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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