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快下来啊。”
明媚春日中,龙阳宫花园的假山上,数十名宫装女子围在假山四周,紧张的望着假山上一名身着白色宫装的女子,那女子双手托腮,仰望着天空,水洗一般清澈明丽的眸子里,写满了纯真,同时也饱含着迷茫和惶惑,她没有理会周遭的一切,只是静静的蹲坐在那里。
“这可怎么办才好,万一娘娘摔到了,咱们又得挨板子。”
“是啊,为何就把咱们派来守着这个漪妃,一个疯子,翠儿又不在,要是……”
“嘘,你疯了,若是让漪妃听见了,还不……”
“怕什么……”说话之人一声不屑的轻笑,“太医都说了,漪妃自从流产之后就一斤疯了,一个什么都不懂得疯子,整天只知道瞎玩,就算皇上再宠爱,又能如何,如今宫中的大权还不是重又收在了淑妃和珍妃手中,我看,这就是她的命,一个庶女,哼……”
“也是,当时的漪妃,有了龙种,可是,瞧瞧,最后还不是没那个命把孩子生下来,也不知道皇上是为何,竟这样宠爱一个疯了的妃子……”
三三两两的宫女聚在一起,似是看到假山之上的漪房安安稳稳,乖巧的坐在那里,也不再动,心里放了大半的心,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开始闲聊起来。
直到一名宫女看见漪房忽然站起身,似乎要从假山上一跃而下,才惊呼起来。
“娘娘,娘娘,您别动!”
虽然漪妃如今在宫中,除了皇宠外,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这份皇宠,也不太牢固,毕竟是一名疯了的皇妃!可只要皇宠仍在,她们这些奴才,若是没有伺候好,就是大罪。
原本漫不经心的宫婢太监们纷纷站起身,往漪房站立的地方奔过去,想要阻止这个危险的举动。
漪房睁圆了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底下的人群,似是不明白,为何她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引起这一场骚乱。
她抬眸,唇角的笑,像是几岁婴孩一般稚气,面对底下之人的齐声惊喊,她指了指远处越来越近的一袭紫色,又指了指天上那自有高飞的鸟儿,拍着手,孩子一样蹦跳笑道:“鸟,飞。”
“娘娘,您可不是鸟,你不能飞啊。”
几欲哭出声,宫婢太监侍卫们挤成一团,漪房嘴角的笑,却更加盛放了起来。
看到头顶那只五彩羽毛的鸟儿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漪房忽然想要追逐而起,她身子往前一倾,就腾空而起,笔直的往下坠。
“娘娘!”
“漪房!”
无数人扑过去,试图接在下面,但都没有那个明紫色的身影快,一道飞鸿掠过,惊慌稍定时,夏桀已然颤抖着将漪房抱在了怀中。
“参见皇上。”
宫人们吓的浑身颤抖,没有看好漪妃,差点让漪妃从假山之上摔下来,又被皇上亲眼看见,只怕今日,不死也活不下去了。
可他们又能如何,看守着这位疯癫却皇宠深重的漪妃,简直是宫中最难做的差事。到处都是危险,时不时还要防备着那些前来寻早烦忧的宫妃们,若是以前的漪妃,自由游刃有余,如今要他们这些奴才去抵挡那些主子的风霜刀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要白白得罪那些今后可能得宠的皇妃。
夏桀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山呼呐喊,他从朝上下来,就看见她从假山之下跳下,心都差点跃出了胸口,那样差点失去的痛楚,他不想再一次尝试了。
“鸟,飞起来,夏桀,我要飞。”
对于周遭紧绷的氛围似乎浑然未决,被夏桀抱在怀中的漪房,指着天上的鸟儿,欢快的笑。
夏桀望着那张脸,曾经这样通透慧黠的女子,如今这样稚气未脱,仿若痴儿,夏桀心中一痛,这就是他的报应是不是,他担忧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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