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珍妃捂脸怯怯的样子,夏桀怒气犹炙,此时的他,对于珍妃和淑妃,没有以前那样的顾忌重重,珍妃和淑妃,只是他收网之前的几尾小鱼,任凭如何,也翻不出天去。可这样的她们,居然还干呢不知轻重想要从他的漪房手中把凤印拿走,简直是不知死活!
但打过之后,瞧见淑妃妆容下隐藏的骇然,以及珍妃眼底隐隐的清醒,夏桀,忽然就笑了起来。
珍妃,倒是小看了她!
既然敢用漪房来逼他动手,试探他对漪房的在乎,试探他如今的逆鳞,也彻底的断了她自己再说话的退路,既然惹得他都动了怒,她和淑妃之间商量好的剩下事情,自然就该是淑妃来开口了,尤其,这样的莽撞,还能让淑妃以为她已然被逼到绝路,变得愚蠢好操控了,真是一举数得。也真是聪明!
夏桀眉眼藏着锋利,他不会去拆穿珍妃这样的小把戏,他还想看看,他皇长子的母亲,到底,还有没有先前在佛堂清心时的慧眼。若是她们两个,还能彼此压制,彼此制衡,他就可以多留她们些时日,等到漪房清醒,再将后宫交到漪房手中,若是不能,只能一人独大,那他就得另选人手,来稳固这个后宫了。好在,经过哪些朝臣的不遗余力,他的后宫,从来不缺乏有野心的女人!
淑妃在看到夏桀的怒火后,只是一愣,就明白了珍妃如此冲动的用意,这是要逼她入局!
不过,此时此刻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一手将珍妃扶起,一边顺着珍妃的话往下道:“皇上,珍妃妹妹也是为了后宫大局着想,还望皇上……”
珍妃二字,将自己摘了开。夏桀瞳孔一缩,厉声道:“你们的意思,是想告诉朕,漪房再也好不了了!”
漪房漪房,珍妃,淑妃!
这样显而易见的差别,无异是把利刃划在珍妃和淑妃的心头,纵使无爱,但多年来都守在一个男人的身边,靠着一个男人生活,将他的爱好作为自己的爱好,将他的怒火视作自己的小心翼翼,十几年来,长久的坚持,把一个男人的一切都奉若神明的供奉起来,可最终,在那个男人心里,却什么都不是,叫人如何不怨不恨!
“皇上,臣妾等绝无此意,只是漪妃……”既然赌了这一次,拿着皇上还不想把她们统统铲除,要留着她们制衡后宫,制衡朝堂,就一定要把话说完说尽,否则下一次来面见皇上,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之事了。
可淑妃尽管鼓足了勇气,还是没有能把话说完,只因,外面一道哭声响起,夏桀就如同风一般,卷起半面尘灰,冲了出去。
淑妃和珍妃在最初的对视后,当听到那哭声越来越大,却似曾经的那个她,如她们恨在心头的那个人时,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大惊!
这是窦漪房的哭声,也是从前院小亭子里头传来的哭声,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两个的孩子,方才,都被嬷嬷带到了前院去玩耍,难道,是窦漪房和孩子碰上了!
一个疯子,还是哭着撒泼的疯子!一个被皇上宠着的疯子,到底有什么不敢做!
淑妃和珍妃都觉得不寒而栗起来。皇子也好,公主也好,亲生与否,都不重要,至少都是她们现在的护身符,命根子,不能出一点差多,尤其,若是让皇上以为,她们是借着孩子想要嫁祸窦漪房那个女人,以皇上如今完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状况,难保,不会为了那个女人而怪罪自己的亲生骨肉。
短暂的震惊过后,两个人都卷起了裙角,在宫婢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往前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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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快松手啊,快松手啊,这是皇长子,皇长子。”
龙阳宫前院里头,宫婢们围在一起,看着漪房死死的抓住皇长子的肩,不肯松手,心里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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