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寂静的夜色中,几名侍卫守在宫门口,围坐在一起闲话聊天,宫门边上站着两个人,偶尔在中间插两句话,看上去这个夜晚似乎分外安宁。
等到急促的马蹄声响传入耳中,几个侍卫顿时大惊,他们抬头,看着装饰华贵的马车由远及近,从宫中驶出,立刻都聚在一起,拦在了马车之前。
等马车到了面前,看到了马车旁边那骑马的男子,侍卫们都弓起了身子。
“奴才见过统领大人。”
“打开宫门。”
慕容艺声色冷淡,他平静无波的眼神,偶尔会朝着旁边那辆马车上看一眼,仿佛能透过窗帘看到里面女子急切担忧的面容。
“大人,这,深夜出宫……”
“打开宫门!”
这一次,侍卫们没有犹豫,只因马车里的车帘掀开,露出天子桀骜孤冷的脸,夹杂着怒气,侍卫们心神一凛,急忙退让到一边,给宫门城楼上的人们示意,立刻就有人小跑下来开了宫门,跪送马车离开。
寒风夜色中,隐隐还有说话的声音飘来。
“漪房勿忧,勿忧,荣国夫人定会无事,定会无事。”
男子低低的说话声中,有女子抽泣的嗓音飘散无形。侍卫们听到此等言语,面面相觑之余,想到了方才来叩响宫门的窦祖年,顺然,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让天子在深夜出宫。心中感叹一声,重又恢复了先前的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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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侯府中,一片喧嚣,窦老太君和窦唯坐在厅中,俱是面色阴沉难看。尤其是窦威,看着旁边唇角抿成直线,神情绷紧的窦祖年,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如今怕急了这个儿子,自从宫中请出了值夜的医正之后,祖年就是一副谁也不要靠近的神情,叫他忐忑不安。
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白日里还是好好地人,晚上居然会突然吐血昏迷,什么病症会来的这样快,就算飘零一贯身体虚弱,也不至于就会突然到了这步境地。
不知道为何,坐在这内院之中,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忧色,亦有些恐惧,窦威忽然想到了那日在这内院之中化成血水的窦漪心,那样的妖异,让他额角一跳,冷汗涔涔,突地从椅上坐了起来,屋中众人的视线俱都向他投去。
“父亲大人这是为何,难不成也是病了?”
窦祖年担忧花飘零,语气阴冷,若不是顾忌着身份,他早就想将屋中众人都赶出去,这里面,除了祖安,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为娘亲担忧,不过是害怕他的迁怒,害怕漪房的迁怒!就连窦威这个男人,他漏夜入宫请旨要动用专为皇上看诊的医正,却在最后的时候还拦住他犹犹豫豫,说什么明日对他名声不利,前途堪危,笑话,不过就是担忧窦家的声明受损而已!
什么夫妻之情,这些时日的柔情蜜意,专宠疼爱,都是做给他们看得,做给他和漪房看得!
可他又能如何,娘亲喜欢啊,娘亲望着这个男人的眼神,那么欢喜,他又能如何!
窦祖年攥紧了拳,脖子上的青筋一下一下的挑动,旁边窦祖安看见他眼底隐藏的深沉,暗叹一声,唤了一声七哥,再也无言。
“老太君,侯爷,前头长老们到了。”
一名奴仆在院中怯怯禀告,当家主母病危,窦家上下都陷入阴霭之中,无人敢大声说话。
窦祖年抬眸,嗤笑道:“娘亲真是有脸面,这么更深夜寒,长老们还赶过来了。”说话的间隙,如刀的锋利眼神,就朝着窦威的方向看过去。看的窦威一阵心虚。
窦老太君乃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对于这些还有何不明白,她也不愿窦家中有人深夜入宫去请医正,可事情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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