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妃娘娘。”
漪房抬眸,眼神扫过窦威,见他在听到窦祖年一声喊时的轻颤,淡淡的瞥了唇,对上了窦祖年的一双厉眼。漪房的心,就莫名的软成一团棉絮。
哥哥,此时,该是和她一般的伤痛吧。
她说话的口吻,就不再带着今早来窦侯府之时的寡淡,而是换上了几分温和之意。
她正襟坐在上首,轻抬手,“窦大人何事!”
窦祖年朝着窦威那边深深的望了一眼,又朝着花飘零那边一扫,才道:“娘娘,请移驾偏厅一叙。”
窦威闻言,不满看了看窦祖年,唇哆嗦了几次,还是没有说出口。
窦祖年对于窦威的神情,心中有数,仅是鄙视一晒,不屑一顾。
窦祖年顿然被窦祖年这种轻鄙的态度,弄得满面涨红,握着花飘零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手劲。
漪房对于屋中一切,尽收眼底,她点了点头,目光掠过窦威的手,见到他如针扎一般迅速舒展,才先行起身,往偏厅而行。
到了偏厅之后,不用窦祖年赘言,漪房就下令随行的宫婢都先行退下。
“哥哥,到底何事。”
漪房的话音很平静,连亲母的生死一瞬,她都已悲哀的坦然接受,她不知道还有何事,能给她以极致的震颤。
窦祖年目光幽幽,对上漪房的眼,极其端肃的道:“娘亲早前清醒,唤我过去,吩咐若她离世,窦家主母为我二人之姨母,花飘雪。”
听完窦祖年的话,漪房只是初初一滞,就迅速的恢复了平静,甚至,她的唇角,还浮起了若隐若现的笑意,只是这笑,带着淡淡的嘲讽和悲凉。
她双袖交叠在身前,缀出涟漪,望着花飘零所居的那边,轻笑了一声,“娘亲,也在开始为娘家打算了。”
这话,不是询问,只是寥落的肯定。
窦祖年听出漪房话中之意,长长的沉默无言。
娘亲有此举动,他并不意外,花家曾几近落败,若非漪房入宫,若非他后来崛起于朝堂,奋力挽救,在早些时日的科考案中,花家就会一败涂地,满族皆亡!
经历过此一劫,曾给过他和漪房二人关怀的花家,终于也开始了蜕变之举。
对他和漪房,都开始了刻意的巴结,年礼,节礼,隆重其事,亲戚来往之间,言谈疏离。
这是他和漪房都早已预料到的一种状况,人的真情,往往是在困境之中,而难存于富贵。
昔日,花家护他们,于是花家无需谨慎小心,如今,花家依仗他们,就唯恐这条线断裂!
说到底,他和漪房姓窦不姓花!
若是娘亲去世,窦家主母之位另有人选,花家就会唯恐这层关系发生危机,自然就会想其它的法子。
只不过,没想到,竟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屋中长久的沉默,半晌之后,漪房才淡淡道:“我记得,咱们那位姨母,今年才不过十八光景。”
找到感觉了,明天就会逐步恢复原来的状态了。花家其实是个很重要的伏笔。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