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知晓皇兄的心意。”
梁启轻点了一下头,似是而非地应道,只是这“心意”到底是什么“心意”却不得而知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帆笑得开怀,视线左右环顾了一圈,“起来,起来!你们也接着唱!”
台上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比之之前的唱腔又失了几分水准,还好台下的两人明显都不在意,反倒躲过了一劫。
“刘忠,赐坐。”
梁帆的视线再次转移到了陆非鱼二人身上,接着便吩咐了刘忠。位置马上就准备好了,两人谢恩后依次落座。
“你们二位今日不必拘泥,将朕和启弟当作普通人便可。说实话,月白公子那一首《水调歌头》朕当真是喜欢得紧啊,乍一品奇妙瑰异,意境开阔;再一品自有真意暗含其中无穷无尽,妙不可言呐!”梁帆晃着手中的折扇,赞许之意溢于言表。
“多谢皇上喜欢,月白受之有愧。”
韩月白又欲再跪,却是被梁帆手中的折扇给抵住了下巴。眼前之人紧抿着嘴唇,阳光下他的肌肤白得几近透明,一双狭长的凤眼水光潋滟,眼角上方那朵梅花衬得他别有一番艳色,梁帆眸色渐深。
“都说了君子相交,月白何须如此多礼?”一阵沉默之后,梁帆终于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月白不仅词做得好,这生的也是极好的。”
梁帆的声音没有丝毫收敛,尾音渐长带着撩人的暧昧,手中的折扇顺着韩月白的下巴一寸寸地滑上了他的脸颊,最终停在了右眼角的梅花上。
“月白月白谢皇上谬赞。”
韩月白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从喉咙里带出来的压抑之感倒是加重了这股媚人之意。梁帆眼中的一闪而逝,随后便被深深隐在深处,他撤下了手中的扇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今日阳光正好,不若二位公子赋诗一首,也让我和启弟二人欣赏欣赏如何?”
“这”
韩月白猛然抬头双目圆瞪,全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皇帝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来之前着实预见到会有关于自己才学的考量,心里本想着自己到时随意作首诗也就罢了,到时候又是一次声名远扬的好时机。但是此时说话的人是皇帝,若是他非要出题怎么办?自己又怎能推脱?再者他若是回答得文不对题
韩月白心里一阵忐忑,随即便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陆非鱼,只期盼着他能开口拒了这要求。
陆非鱼优哉游哉地静默不语。
见他这边无望,韩月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祈祷,冷汗已经浸湿了他整个脊背。
像是没有看到韩月白的为难之色,梁帆视线扫了一圈,随即便指着一旁几盆开得正好的红牡丹道:“就它如何?牡丹是花中之王,国色天香,想必你们二人也是喜欢的。”
梁帆话音未落,韩月白心下一松,胸口悬着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下来,他只朝那牡丹扫了几眼,开口便道,“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岂知心。”
“绿艳红衣□□岂知心好好好!月白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这出口成诗怕是我泱泱天齐皇朝的第一人了吧?哈哈哈”
梁帆朗声大笑,身侧的梁启也转过了头来。他的视线在韩月白身上停了一瞬刚想移开,眼角的余光却是瞥见端坐一旁的陆非鱼,一时竟有些怔愣在那里。
听见梁帆的笑声,韩月白心中的担忧总算尽数散去,更是升起了几分得意。随即便向旁边的陆非鱼看了一眼,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皇上过誉了,其实论才学月白是不及累尘公子一二的,此番实为抛砖引玉罢了。”
韩月白一开口便将梁帆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陆非鱼身上,后者随即便冲着陆非鱼道:“哦?既然月白如此推崇累尘公子,不若累尘你也赋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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