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一改刚才的温和,声音冷厉,看着刘忠的眼神就像是一汪深潭,让人浑身都泛起了冷意。
刘忠表情有些不自然,也是没想到这么一句竟然让梁启生了怒气,“哟哟哟,王爷快别生气!奴才哪敢呢!奴才只是想着月白公子在皇宫里对于累尘公子可是甚是想念,这些天惹得皇上也是心疼得不行,这才顺嘴提了这么一句,王爷可不要怪奴才,月白公子既只愿做王爷的客人,奴才怎么会强人所难啊。”
说到后面,刘忠的语气便有些阴阳怪气的。
梁启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你知道便好。”
“是是是,奴才告退。”刘忠脸上堆笑,将眼中的怨毒深深掩下。
哼,不过一个残废而已,是王爷又如何?!有什么可神气的!皇上赏了你这么多女人,可你还不是跟我们这些人一样?只能看,不能吃!安王爷,哼真是讽刺呢!
刘忠背过了头,脸上又来之前的洋洋得意。他带着两个小太监的背影渐远,梁启的视线放在了那一排女子身上。
刘忠这么一走,这些女子脸上倒有些惧怕,显得畏畏缩缩的。
也是,任谁得知自己将来要祈求一个半身不遂的男人的宠幸恐怕都是恐惧大于喜悦的,哪怕这人是个王爷。
“张力,你将她们带下去吧,”梁启顿了一顿,“就照以前那样就好。”
“是,王爷。”
张力领命而去,伸手一挥后头的那些个女子便也随着他出了房门,有的还回头看了梁启几眼。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三人,陆非鱼推着梁启到了桌边,“今天的药喝了吗?感觉怎么样?”
陆非鱼并没有直接开始用治愈术,主要是怕吓到了梁启,这药嘛就先治治梁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暗伤吧。
“已经喝了。”
梁启乖巧地应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张武泽诡异地从这声音了听出了两分深恶痛绝的味儿。
“今日小侯爷前来府上怎地也不通知本王一声,本王也好设宴相待,难道说,小侯爷还是因为担心我会伤了累尘才过来的?”
梁启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推到了陆非鱼的面前。
“这个当然不是!”张武泽理直气壮,顺势就攀上了陆非鱼的肩膀,“我就是来找累尘叙叙旧,许久不见想他了。”
“哦?”梁启的眼睛紧盯着张武泽的手臂,恨不得在上面灼出一个洞来,“听说小侯爷就要去禁卫军里任职了?”
“对啊对啊,我爹本来还想我去考科举,我哪是读书人的料啊!还好本候据理力争,总算离真正的军营又近了一步!”一提到这个,张武泽就有些兴奋起来了,“安王殿下,您可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可不可以跟我说说战场上的事?”
“战场上的事你真的想听?”梁启挑了挑眉,陆非鱼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大灰狼,而张武泽就是一小白兔。
“当然了当然了!王爷愿意告诉我吗?”张武泽眼睛里放着亮光,随即便松开了陆非鱼的肩膀,起身走到梁启旁边坐了下来。
“你若是想上战场的话,恐怕还是不行的。”梁启微微晃动着手上半杯清茶。
“为什么?”
他这第一句话就把张武泽打击到了。
“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你去战场干什么?送命?”梁启眉梢微挑,陆非鱼强忍着心中的笑意。
张武泽有些急了,“什么——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我告诉你,我”
“战场上你的敌人千千万万,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倒下一个还有一个,刀枪无眼,你觉得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避过多少次刀剑?”
“我以后我的功夫一定能好的,再说了,历史上哪个将军也不是一开始就身经百战,纵横沙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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