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胡子所在的房间位于这间小旅店的第三层,由最内侧的两间小屋打通合并成一间稍大的屋子,是黄继发一伙人用来待客吃饭的地方。
叶朱灯率先推开房门,我跟着就走了进去。屋子四四方方里边的情况一目了然。屋中间有一张圆桌,上边摆着几个盘子和若干酒瓶。不过那个叫脏胡子的男人却不在桌子旁,而是在屋子一角和一个少女拉拉扯扯。
少女自然是离墨,她看到我们一群面色不善的人推门而入,立刻猜到了七七八八,原本的半推半就立刻变成了奋力挣扎,双手用力差点把那脏胡子推了个跟头,然后抽身跑到我们身后。
“你们啥意思?”脏话子一回头,看到我们楞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显出惧怕的神情,一看就是个江湖上的老油条。
直到我和叶朱灯手握着明晃晃的匕首一言不发走向他的时候,他才有些慌乱,不过嘴上并没有讨饶,而是直接抄起身边的一只圆凳,照着我的脑袋就抡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他喝了太多酒,动作很不利索,我轻轻一歪头就躲了过来。叶朱灯比我的动作还快,已经来到脏胡子身边,一手架住脏胡子的第二次圆凳攻击,另一只手迅速出击,一刀就捅了出去。脏话子一声惨哼,用手捂住肥胖的肚子一侧,血却已经顺着指缝流出。
趁他病就要他命,我欺身而进,怕那脏胡子临死前大声呼救生出额外的乱子,反手大力一刀,扎进了脏胡子的腮帮子然后猛地一搅,把他的整张嘴巴连同舌头割的破碎稀烂。
随着我俩出手,黄继发手下的几个少年人也像打了鸡血一般冲上了上来,四五把锋锐的匕首雨点般往脏胡子身上落下去。疯狂是可以传染的,每个人眼中都闪现出血红色的暴虐,手起刀落间鲜血迸起,充满兽性的喘息此起彼伏。疯狂的攻击持续了好一会,我们才停止手上的动作,而瘫软在血泊中的脏胡子已经死去多时,胸腹之间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
“因为贪婪,判你死刑,哈哈哈!”黄继发似乎也被这嗜血的冲动所感染,站在门口神经质的叫喊着。一群人里只有离墨面带恐惧,似乎有些无法接受这血腥的场面。
黄继发思索片刻继续说:“老魔,尸体归你了,收拾干净,趁着明天还没亮,我要把东灵车站周围的跳狗都收拾干掉,以后就没机会了!”黄继发下定决心大干一票。
东灵车站这一带混社会吃刀口饭的人很多,都是一个圈子的难免互相有摩擦,而黄继发一伙人走的是贼路,加上岁数小,在圈子里一向受排挤欺负。不仅仅是脏胡子,其他几伙道上混混也经常找黄继发的茬,不过这个少年人心思缜密,隐忍惊人,面对这些欢跳的野狗们,只是笑脸相迎,直到时机成熟才露出锋利而狰狞的满口利齿。
或许我和叶朱灯还没完全获得黄继发的信任,接下来的行动他把我俩分开了,由他带着叶朱灯去找那些仇家的晦气。我则留在旅店帮助耄耋老魔收拾尸体。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留在旅店帮忙收拾尸体会轻松很多,至少不需要和人动刀子火拼,可以很快我就开始羡慕叶朱灯了。
这耄耋老魔真不愧有“老魔”之称,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魔鬼。我一开始幻想过无数种处理尸体的方法,心想自己最多也就是出点力气,搬运尸体,最多是肢解!可是耄耋老魔处理尸体的办法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下限。
“嘿嘿嘿,好几个月没碰到新鲜的死人了,只可惜让你们扎烂了,来帮我把它搬到地下室去,零零碎碎的肉块碎末也别落下。”耄耋老魔的眼中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狂热,该不会他要吃掉尸体吧!
脏胡子尸体的胸腹处完全被扎烂了,像一口破掉的锅,我扛着它每走一步都要有些破破糟糟的东西顺着伤口滑落,十分恶心。最后折腾了将近十分钟,才把脏胡子的尸体挪进了小旅店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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