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铁板被掀开,那边传来离墨问话的声音。
“让老魔贴过来,问他点事。”黄继发说。
片刻之后:“怎么了?那边的车有问题?”耄耋老魔的眼光很毒,第一时间抓到了重点。
“对,那两辆车有问题,刚才我去修车,用艾蒿抹了眼睛,看到那车底下往外冒黑气,还有许多探头探脑的人脑袋。”我说。
“什么样的人脑袋?”老魔问。
我想了想,尽可能贴切的形容出那些惨白的人脸:“和正常人脑袋一样大小,没有脖子或者其他说明东西支撑,就那么在离地漂浮着。嗯对了!没有嘴唇c耳朵和眉毛,眼睛是闭着的,满嘴烂牙。”
“是负车灵,惨死在车轮之下的人化成的鬼物,因为得不到解脱而依附在车辆的底盘下,会引诱活人靠近行驶的车辆以发生车祸,但是我没见过负车灵大量聚集的情况。”
“难道这两辆车撞死了好多人?才会产生负车灵聚集的现象?”我问。
“应该不会,我倒是觉得那些负车灵是被拘在一起的。”老魔说。
“拘鬼成阵?”黄继发问。
“对,虽然鬼物是极恶的负能量,但是它们也有能加以利用之处。比如这两辆车聚集了这么多负车灵,在道上开车的时候周围的司机会不自觉的躲避它们,这是生物避阴的本能。甚至如果说那车停在道边,连小偷都不会关顾,正常人会觉得离那车近就不舒服。”老魔娓娓道来。
“可是那车上的乘客呢?我他们不会觉得坐这车不舒服么?”我问。
“那就是车厢内部动了手脚,隔绝了阴气!当然还有一种解释,就是这两辆车专门运送懂得术法的术者!”这次说话的黄继发,他扭着头看向车窗外,这时候两辆旅游大巴已经先后启动驶出服务区了。
“对,拘鬼成阵,应该就是为了保护车上的东西,看来这旅游公司不简单,估计和那盛雪山庄的人有一腿。”老魔说。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之后一夜无话,我们在车上睡了半宿,凌晨三点的时候再次出发。这破车根本没有导航系统,我怎么走全凭黄继发手中一张手绘的地图。
“下一个路口右拐,然后往前一直开要注意我知道了!”黄继发在看地图的时候忽然这么没头没脑的喊了一句。
“怎么了?”我问。
“这地图是我托朋友弄的,之前也没仔细看,刚才找路才发现,咱们一会要经过一个很凶的路段!据说那里闹鬼闹的邪乎,之前那两辆旅游大巴之所以拘鬼可能就是为了安全行驶过那个路段。”黄继发若有所思的说。
这时候前方已经出现了右转的标识牌子,再过一会我就得驾车右转下高速,然后就到了地图上黄继发所说的很凶的路段。想到这里我问黄继发:“那两辆车有负车灵做阵,咱们怎么过啊?”
“艾蒿抹眼睛,别被任何幻象诱惑,闯过去!如果闹的太凶,就让老魔出手。”黄继发缓缓地说,显然他是不想让老魔出手的,以耄耋老魔那副身子骨行术驱鬼怕是会承受很大的负担吧。
下了高速,行驶的路面从平坦变得坑洼,两边的护栏是黑压压的杂草。四下里很是安静,晚秋的凉意渗透了整个黑夜。头顶是黯淡的夜空,没有云也没有星,只剩下一轮毛毛的月亮。这条路给人的感觉阴气逼人。
朦胧的月色中,我开着车一路向前,身边的黄继发似乎睡着了,好半天没有丝毫声息。渐渐的,我看到四下里起了雾气,前边的可视距离变短了,密林杂草之间隐隐有什么东西躲躲藏藏着。
诡异的睡意好像从脚底的土地抓住了汽车的底盘,然后顺着缝隙爬到了我的身上,一路向上,越过鼻梁,渐渐抓住眼皮。就在我的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忽然一股艾蒿的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冲颅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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