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撒谎。他真是你的老师吗?说实话!”
“是老师,杨阿姨。”闵静娣可怜巴巴地抬起了头,泪水已在她的眼里直打转转。
杨阿姨转了脸,语气放缓了一些:“是在哪里见的面?”
“不远,就是离公司很近的茶馆。”
“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在这个时候见面?”
“他、他欠了我的钱。”
“老师欠了你钱?你不是没钱吗?”
“是的,就因为我没钱,上次相亲认识你们之后不久,我才会去他家打工,帮他家做一些小保姆干的活,他欠我的是工钱。”闵静娣渐渐找着了感觉,说得从容一些了。
可杨阿姨还是一脸狐疑地说:“学校里的老师,明明知道你是贫困乡村来的学生,为什么还要拖欠你的工钱。闵静娣,我已经说过了,要你讲实话。”
“杨阿姨,我说的是实话。我在他家打工,本来做得好好的,他也从没拖欠过我的工钱。可是,可是……”
“往下说啊。”
“可是这个老师越来越不像话,他趁师母不在家的时候,就……就对我、对我、对我动手动脚……”泪水顺着闵静娣的脸颊淌下来,“为了那点点工钱,平时我都忍下来了。可是、可是那一次,他都把我按在床上了。我只能扇了他一个耳光,使劲把他推开,跑出了他家。事后想想,我太亏了,遭受了侮辱不说,连工钱也没得到。于是我就给他发短讯,要他把工钱付给我。杨阿姨,你说我能让他这么个人,跑到公司里来送工钱吗?”
泪水糊满了闵静娣的脸,她也不去抹拭一下,任凭泪水淌得满脸都是。透过眼泪,闵静娣细细地端详着杨阿姨的脸色。
杨阿姨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淡淡地说:“这么说,他今天到茶馆里来,给你送的是工钱?”
“是。”
“你的工钱不少啊,闵静娣。”
闵静娣的心一惊,随之狂跳起来。这个杨阿姨的目光真是厉害,她不知是从闵静娣双手拿的布包包看出来的,还是、还是洞察了一些什么。闵静娣茫然无措地瞅着杨阿姨。
“闵静娣,我一再跟你讲,要你说实话。你当小保姆的工钱,有一两万吗?”
闵静娣明白了,杨阿姨一定猜出了她包包中钱的数目,她慌乱中寻找着措词,急中生智地一举手中的包包说:“他、他一下子付了我两万元,说、说是……说是……”
“他说什么?”
“他拿这么多钱,是为了封我的嘴。”
“封你的嘴?”
“是啊,说这些钱是他的赔偿金。只要我不到学校里去反映,只要不声张,这些钱就算是他对我受侮辱的补偿。”
杨阿姨笑出了声,话中有话地说:“这个东家,钱不少啊。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闵静娣浑身紧张,不知如何回杨阿姨的话。
杨阿姨继续说:“不过,有了这些钱,对你,也算是件好事。至少你可以不用打工,把学费付清了。”
闵静娣表面上在点头,心头却跳得更凶了。她听得出,杨阿姨的话里已经透出要她走人的意思。
不出杨绍荃所料,果然闵静娣身上有故事。
凭杨绍荃的敏感和人生经历,她断定,闵静娣仍没有完全对她说实话。和闵静娣面对面谈话时,她真想当面戳穿她的慌言,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体形已经是个怀孕少妇。如果相信她说的一部分话,那么,她一定是在到老师家打工时,怀上了老师的娃娃。老师为了封她的嘴,给了她两万元钱。也许这里面还有很多细节,还有很多讲不清理还乱的关系,杨绍荃也没必要去细究了。她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就能说服永辉尽快地打发她走人了。要不,这么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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