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冰吃惊的喊道,没想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竟然能认出百十年前的东西。
“我们广记百年老字号,定制的每一款器物都会有详细的记录。这块金牌应该追溯到我爷爷的那辈,上面至今保留着广记的字号,不信你看!”
听他说广记是百年老字号,薛沐冰忍不住环视一周,这里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百年老字号”的样子。
见广叔再次举起放大镜,照着金牌的侧面让他看,薛沐冰只好伸过来脑袋仔细一瞧,果真从放大镜里看到金片的侧面印着一个小小的圆圈,圆圈里面有一个“广”字。这次他彻底信了!
“广叔,你能修好它们吗?”薛沐冰满怀希望地问。
“嗯……也许能,也许不能。”广叔摸着他的胡须,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到底能不能呢?你是金匠师傅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他恳切地望着他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金牌的?”广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另外一个问题。
“实不相瞒,这个金牌以前的确是宋家的东西,一共有两块。宋家老太爷把一块传给了儿子,一块传给了女儿。他的女儿是我的奶奶,后来奶奶又把它传给了我母亲,母亲接着把它传给了我的……我的妻子。”
薛沐冰简单叙述了金牌流传的历史。每次提起白千影他的心都会剧痛难忍,尤其说起他们之间的称谓,他哪里有资格和底气说出“妻子”这两个字呢?
“好好的金牌,怎么会烂成两半了呢?”广叔拿起放大镜看着金牌的断面问。
“我……我……”
薛沐冰面露难色,心想广叔也真是够八卦的,到底能不能修复,给个确定的回答,为什么要挖根掘底问个没完呢?
“男子汉说话别支支吾吾的,有一说一,有二尽管说二。”
“离婚的时候,她用斧头把金牌砍成了两半。”
“离婚了啊?那就是前妻了哈!斧头砍断的?她到底有多恨这金牌啊?!给我说说吧!说说你们具体是因为什么离婚的!”广叔好奇地问。
“她不是恨这金牌,而是恨我!”
薛沐冰低下头来,离婚的场面似乎又在他脑海里重播回放了一遍,当时白千影许下决绝的誓言依旧清晰地回响在耳畔,他又忍不住痛恨自己的糊涂行为。
面对广叔的追问,他真的不想回答,为难地求道:“广叔,请别再问了,好吗?”
“那怎么行?你说你要是去医院看病抓药,难道你不需要把你的症状还有病因说清楚吗?你要我帮你修复金牌,至少我得了解金牌背后的故事!”
广叔的要求看似合情合理,可是实际上简直就是在不断地揭开他的伤疤,逼着他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唉……”薛沐冰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头捋着蛋黄的毛发,将自己脸上所有的情绪全部隐藏起来。
“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把脑袋包成这样?”广叔见他埋头不语,于是伸手一把扯掉了他蒙在头上的衣服。
“别……”薛沐冰感觉头上一轻,惊得他急忙伸手来夺衣服,可是为时已晚,广叔还是看清了他的模样。
“耶?你不是报纸上那个……”广叔扬起一份前几天的报纸,发现新大陆一般,两眼放光地说。
“金牌还我,我该走了!”薛沐冰迅速站起来,低头来要金牌。
“你姓薛对不对?哎呦,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一股味道!你这头发真够扎眼的!那也不至于把自己包成这样啊!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没脸见人吗?”广叔打趣地说。
“还给我!我让你把金牌还我!”薛沐冰见他不仅已经认出了自己,还不停地说着风凉话,便生气地对他大喊大叫道。
“哟~脾气还这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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