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黎川思忖着,问他,“对着这件事,她有什么解释或者说了什么吗?”
“她说她想泡一泡,那样舒服,可那分明是敷衍我的回答。”傅凌止浓眉紧蹙。
“也许,她潜意识里确实存在自杀倾向,毕竟她所经历的事对她来说太过残忍,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之内,所以她需要一些渠道来纾解内心的绝望。除了这个,薄医生还在什么方面出现异常行为?”
傅凌止面无表情,挠了挠头发,“她以前对男女方面的事很迟钝的,可最近,她似乎热忱过了头。”
肖黎川笑笑,表示理解,“很多人都会把做*爱当做一种解压方式,从而转移注意力,也可能是逃避。”
傅凌止点点头,站起来,“医生您多留意,她这样我很不放心,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这是我的电话,您记一下。”
肖黎川也站起来,结果名片,“好的。有空的话还请您过来详细说明音医生的近况,这样有助于我治疗方法的跟进。”
傅凌止出了医院,坐在车里,扯开领带,长长的嘘一口气,他的阿弥可不要有事才好。
这一场密谈,音弥是不知情的,她起来后才发现床上早就没了傅凌止的影子。她自顾自下楼,机械地吃饭,然后穿衣服出门。
磨蹭了很久才进了医院,今天,她同样打算用沉默熬过治疗时间,反正也只有一小时,大不了玩玩手机就过去了。。
可她总觉得肖黎川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昨天的彬彬有礼,醇和温厚,反倒有种异样的味道。她也不管,一小时一到,她照例问他可不可以在同意书上签字,肖黎川照例温和的笑了笑,摇头。音弥出了医院,天已经黑了。
这样僵持了十三天,音弥看着同事一个一个走向岗位,只有她还在蹉跎时光, 看到手术时间安排表一天一天变更, 她也想回到岗位上。
所以今天,她是做好了打算全盘托出的准备的。
肖黎川等了一下午,正在收拾文件包,准备回家了,门突然被震开,然后是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音弥站在门外,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气势,她瞪直了眼睛,“肖先生,请给我一点时间。”
肖黎川微笑着走过去,推着她到椅子里坐下,然后端了一杯茶给她,“不用那么见外,叫我肖黎川或者黎川就行。”
他随的态度让音弥吊着的心渐渐松弛了不少,“我打算坦白,坦白之后你能给我签了同意书,让我回去工作吗?”
肖黎川在她对面坐下, 目光清澈而温暖,“音医生, 你必须明白,这份同意书不是为了限制你工作,它恰恰是为了让你能更好地工作而准备的,如果你心里的疙瘩还在,无论有没有同意书,你都没办法正常工作。有时候把心里压着的秘密都释放出来,工作效率会事半功倍。”
音弥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说到底,她是没办法对一个像他这样的陌生人全盘托出,可傅凌止更不行,她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而泪瞳并没有经历过,所以她也不可能完全理解她的痛楚。
还不如……
“那天的事我没有一点准备,当时我正在实验室……”
说到最后,音弥已经泣不成声,那些长时间压抑着她的恐惧和苦楚,让她不得轻松的噩梦,都一股脑倾泻了出来。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而眼泪却越掉越凶。嗓子哭到嘶哑,声音在再发不出来,全身都在颤抖,她只好抓紧桌子边沿,不让自己从椅子上掉下去。
肖黎川把茶递给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音医生,你再抬头看看,这里有你说的那个坏人在吗?那把枪还在吗?你看得见血吗?”
音弥摇摇头,肖黎川的声音像一剂安定剂,她缩着肩膀努力的停住颤抖,“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跨不过那道坎。”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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