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他刚张嘴,音弥就捂住了他的嘴,“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不累吗?宝贝歇一歇,妈妈陪着你。”
肖黎川瞥了傅凌止旁边憔悴紊乱的女人一眼,眉开眼笑地走过去,“傅先生你动作真慢,幸好我……”
话还没说完,肖黎川已经被傅凌止怒意冲天的拳头给打倒在地。
“傅凌止!”音弥赶紧跑过去扶起肖黎川,“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你不想来就别来,我没求着你来!你给我滚!”
音弥本来就气他迟迟不出现,可他身边竟然又带着易醉墨!出现了什么话也不说,就知道冲着一股蛮劲揍人,不分青红皂白,没有道理可讲!
真是个十足大蛮子!
傅凌止头发凌乱,面容也疲累不堪,那一拳下去之后,这一天心里积聚的火都发泄出来了。就是对不住肖黎川。他尴尬地动了动干燥的薄唇,蹲下身子想要帮忙扶起肖黎川,音弥嫌恶地一把推开他,“拿开你的破手!”
傅凌止僵住了,见她孱弱的身子承受不住肖黎川的重量,一直在摇晃,看她和他肌肤相触,他就没由来的生气。
但他知道今天的事儿是自己错大发了。先是没见人不说,好不容易来了身边又带着小醉,音弥不生气才怪呢。
肖黎川捂住渗血的嘴角,还是一脸笑意,往傅凌止的方向看了看,赶紧打圆场,“音医生,既然你丈夫来了,那打杂的活就交给他去做吧,我还有点事先走。”
在经过易醉墨身边的时候,肖黎川停顿了一下,衣摆上的纽扣和易醉墨的大衣上的铆钉勾住了,两个人都低头,脑袋一撞。
易醉墨抬眼,这才看清了他,刚才逆着光,这下子一览无余,挺温柔的男人,看面相就知道。
肖黎川疏离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易醉墨觉得他的声音也格外好听,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没做多想,也礼貌地点点头,“没事,应该道歉的是我。”
再抬头,他的目光已经转移到薄音弥身上去了,易醉墨面色一凝,心想音弥果然就是个勾人的狐狸精,什么男人的目光都能勾住。
肖黎川出了病房,靠着墙壁,手往口袋里摸,很久才想起来,烟并不装在白大褂里,他无奈的笑笑,一紧张就想抽烟的毛病还是没改过来。
但愿音弥和他丈夫不要吵起来才好。看着挺登对的一对人,不过傅凌止那人气场太强,音弥虽然表面软的跟水似的,内里却最是有主见。硬碰硬啊……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不管闲事的他最近似乎热乎过了头。
病房里。
空旷的房间此刻显得有些拥挤。傅凌止看了看床上输液的小年,朝窗边的音弥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
音弥没抵抗,只是她周身冷冰冰地,没有一点热忱的光芒,傅凌止知道自己错了,他亲昵地贴着她的耳畔,“音弥……”
话还没说完,音弥八公分的细高跟准确无误地朝他锃亮的皮鞋鞋尖跺下去。剧痛来袭,傅凌止一边后退一边弓起了腰,额头上青筋暴起。
音弥优哉游哉从他怀里出来,目光虽然还是一滩水,可却是一摊冷冰冰的寒潭,“我难道没告诉过你不要用这种嬉皮笑脸的方式向我道歉吗?”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却让傅凌止有苦不能言,有痛不能喊,这一脚,她下了全部的力气,饶是傅凌止再能忍也止不住地抽气。
音弥看了看门口穿着棉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易醉墨,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傅军长,硬生生把你从别窝里拽出来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道歉,都是我的错,这里没你事了,你赶紧带着你的情人还是最爱什么的走吧。”
傅凌止听出她话里的酸味了,他踉跄着起身,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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