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冷冷的看了李素雪一眼,马上就让她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站在角落里的若鸢偷偷的看着坐在那里的白胜,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十六岁那一年,如今四年过去了,白胜没什么变化,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丝冷酷。
随后马上想到老张要做手术,需要一大笔的手术费用,她和老张没什么存款,生活的来源都是那些水果,如今,她需要钱给老张做手术,但是她真的拿不出钱来。
想了想之后,看来只能放弃上大学机会,找一些工作,先赚钱为老张筹够手术费再说。
“谁在那里?”
因为白胜的沉默,李素雪只能没事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在那个灯光不充足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隐隐的影子,吓得李素雪不顾身份大叫出来。
听到这声音,低着头的白胜抬起头来看着那里,知道被人发现的若鸢慢慢的走出来,身体有些微微的轻颤,低着头,站在他们既不元的地方打招呼:
“爸,爸爸,雪姨。”
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脸,长发随意的扎在了后面,朴素的衣服洗的都快要看不出来原本的面貌,一双地摊上的廉价布鞋,一副受欺负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干嘛站在那么昏暗的地方啊,扮鬼吓唬人啊。”
李素雪向来看不起这个孩子,野种一个,如果不是白胜,她早就把她卖到菲律宾去了。
怎么看都像是那个贱人的翻版。狐狸精。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
她害怕,害怕所有陌生的人。
除了老张和淳朴的街坊邻居,谁都不会跟她心平气和的说话。
学校里,女同学说她犯贱,男同学说她装纯。
陌生的人看到了她的衣着打扮之后都会流露出不屑的表情,所以她怕,所以她低着头,所以她尽可能的不接触外人。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老张,谁都会欺负她。
“什么不是啊!哦,我知道了,你是害怕医生让你那手术费,所以躲起来,对吧!”
李素雪这个人是个有背景的富家千金,政治婚姻嫁给了白胜。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
平日里飞扬跋扈,只要不是很过分,白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若鸢都快要哭出来了。声音中带着轻颤,让李素雪顿时没了什么好脸色:
“干什么干什么?我不过是跟你说了几句话,至于掉眼泪吗?我也没有欺负你,你这是给谁看呢?”
若鸢低着头,面对李素雪的指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只能死死的咬住下唇拼命忍耐着。
看着白若鸢如若狂风中的小树苗那般无助,白胜不知其意的说道:
“算了,这里是医院。有事回去再说。”
白胜说话了,李素雪也就作罢了,但是坐下来之后还是免不了嘟囔一句:
“不愧是狐狸精生下来的,就会装可怜。”
若鸢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走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来,刚好是李素雪的对面。
实在是太无聊了,李素雪再一次四下乱看,在看到若鸢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眼神一亮,这白若鸢的体形和神态都有几分很像她的女儿:白夕梅。
只是身板瘦弱了些。
前些日子,白胜有意和方家联姻。方家是本地有名的望族,不仅在政治上有成绩,就是在商业上,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实力。
方老先生在见过白夕梅之后很是满意,就和白胜定下了双方儿女的婚事。
眼看着再有几天就要结婚了,没成想,这个时候白夕梅却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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