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下猛抬起头来,恶狠狠地望着我,冷冷道:“你想怎么样!你以为人人都怕你呀!”
我心中一笑,心中竟然有些欣慰,也有些心酸,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让我一下想起当年的我,想起很久以前在车上被我狠揍的那俩小流氓。哪时的车上,整车人也和现在一样,根本没人敢对黑恶势力说个no!那怕只是个小流氓或者小偷。
除了面前这个瘦弱的年轻人,这世上,总还是有这么一些你可以说傻,但绝对热血的人存在的,只不过越来越少罢了。正义在这个物欲与自我的年代,已经越来越不值价了。
这个看上去很瘦弱斯文的年轻人,显然也是在心中挣扎了半天,才咬着牙站出来,勇敢面对我这个所谓的流氓对全车人的挑衅的。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对面前这个带着框架眼镜,一脸瘦弱的年轻人很敬重,有心要考验他一下,不由脸上一寒,一下从腰间抽出刀来。
寒光一闪,正好映在这年轻人的脸上。啊的几声尖叫,所有旁边的人都吓得低下头去,甚至被周易拉着的那个壮男都吓得再不顾残存的尊严,一下甩开周易退向后面。原本拥挤的车上倒一下让开了偌大一块空间。连周易也是脸上变色,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假戏真做,居然拨出刀来。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原本我应该是见人就躲,再不生事的。或者我的内心,也想借机发泄一下吧,很想鄙视一下这些懦弱的人们。如果这世上人人热血,如果当年那辆公车上有人肯跟我一起出头收拾那两小流氓,也许我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年轻人被我刀光一刺,眼神只是微微的颤了一下,但竟然没有退却,相反眼光中却闪出嫉恶如仇的冷冷寒光,望着我怒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笑笑,赞叹道:“很好!”这年轻人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毕竟没有我当初对付小流氓的身手,要上来抓我是不敢的。只能狠狠地望着我,猛然道:“司机,麻烦你把车开到派出所去!”然后身子一挺,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体挡住了我,不让我靠近司机,司机这时候也知道车上出了事,不由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
我心中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下连周易也变了下色,我们都知道这个玩笑看来开大了。她担心的是真到了派出所,自己把开玩笑的事说出来肯定要被警察骂,我更不用说了,面对警察,对我来说,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换了我真是一个在车上污辱妇女又蛮横的流氓,自然会强行威胁司机停车,但我现在可做不到这点,难道真能用刀伤人不成。
我轻轻把刀收回去,望着那年轻人笑了笑,很由衷地道:“你很棒!”然后我四周一看,身子一下疾闪到朝近后车门的附近,望了一眼窗外环境,一下推开玻璃窗。
周易一下呆了,道:“你要干什么!”我笑笑不语,一把推开了坐在窗前的一男人,看准外面的地势,双手一抓窗框,已经一纵跃了下去。周易啊的一声大叫:“不要呀!”
啪的一声,我已经摔在了地上,公车的速度并不快,我一倒地就是几个疾滚减轻缓冲,倒也没受到任何伤,这种摔爬滚打的训练我做过很多次的。只是被自己刀具压到的腰间和背上的伤口又是隐隐作痛。
旁边的路人看见我忽然从车上跳下来,不由得都是一惊。全部朝我看过来,我可没功夫再继续呆下去,招来了警察可不是什么好事,赶紧一溜小跑。冲到前面一个街心花园中,见没人注意才停下来喘息。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周易打来的。心中微有些怒恨,很想不接她的电话,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儿?我现在已经下车了,找不到你。”
我叹道:“姑奶奶,拜托这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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