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七
只听卢家小姐愤然道:“那不过是毁谤罢了,你便使人把那花匠杀掉了,还不解恨,还要把那管家刑得不成*人样,这却是哪里来的道理?”
“咯咯,我说,认死理的人,多时不见得是死忠,怕是少根筋倒是真的。卢小姐,我可不是说你,你却千万的不要多心噢。只是你刚才也应听见到了,那丫环自我持家以来,一直盐油酱醋都是由她过手,而昨天府里的盐就快用完了,今日需要买盐。你可知晓么?这管家不是要害我表哥,却如何又搞出这等样事?”柳秀不慌不忙地说了,按了裙角在椅上坐下,脸上带笑,眼里带刀地打量着卢家小姐。
樊知古突然一拍大腿道:“杀得有理!刑得好!学生多谢表小姐指点迷津!”说罢起身,深深一揖到地,这年头女子的地位不高,是以樊知古此举,倒把柳秀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还了礼。卢小姐见樊知古如此,只冷哼道:“奸滑小人,只会溜须拍马。”便自去了。明月连忙跟着去劝。
吕奉先长长呼出一口气道:“知古好本领,终于使这两个女娃罢战。”
樊知古那眼珠一转,扫到柳秀身上,却不说话,柳秀本是七窍玲珑水晶心肝的人儿,哪里会不知道,他们要说起军国事务,自己不宜在场的?便向众人行了礼,又提醒吕奉先答应她的三十陷阵营勇士,便自去了。
“管家为何要含血喷人!”樊知古笑道:“学生已然想通。而宋军为何要罢战十日?学生也已想通了!若无表小姐在府中扯出内奸。怕学生一时还不能想通,宋军为何要罢兵十日的缘故!哈哈哈!”
吕布伸手一指樊知古,使他不要说将出来,自己信步走到院中,闭起双眼,细细想了两盏茶地功夫,睁开虎眼。淡然道:“不错,便是如此。”转眼见樊知古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吕奉先笑道:“知古,某不诈尔。此后,怕知古不用再因为某为结义事宜而手下留情之事进谏。”
樊知古才知吕布真个已然想通,叹服道:“主公真人杰哉!”边上杜贞却想了半晌还是没想通,只眼巴巴地望着吕奉先,吕布笑着示意樊知古从头说起。
“那学生便先说这管家的事了。”杜贞愈急,樊知古却愈慢条斯理。自恃在吕布跟前,杜贞也不敢对他动粗,只缓缓道:“这丫头,必无甚么姿色,否则不用谤她与花王勾连,只须说她招蝶引蜂,风骚无行便是了。故之,此丫头身上。唯一值得谋取的,便是表小姐授予她,把持油盐酱醋的权柄了。”
吕布笑着道:“盐用完了,那管家无疑便是要这丫头按他的意思进盐!要知管家在府中要比一个厨房丫头,尊贵了许多,那丫头如何不肯卖这个面子。听他意思进盐呢?便是要进的这批盐,极有问题。”
樊知古不慌不忙地道:“不错,但这管家,因此却便要置这丫头于死地,个中便有蹊跷了!”
“所谓宰相门前五品官,须知管家在府中,来钱地法子有千万种,决不会因为进盐之微利来和这丫头过不去,表小姐的精明,府中人人皆知地。若不是有极大的秘密怕这丫头揭示出来。这管家何必冒险来做这等事?”
“若说其他仆人,为了争宠。还情有可愿。但他已是候府管家了,还要弄什么阴谋?除了候府的主人,一两百个奴仆,都须听他的指使,他已是奴仆里最顶尖的头目了,他到底还想要做什么?”樊知古笑着用折扇向杜贞一点。
杜贞望了望嘴角带笑的吕奉先,又望了望得意洋洋的樊知古,着实觉得自己似乎傻瓜一样,当下咬牙道:“这厮心不知足,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入娘贼当奴仆地头头还不满意,怕是想当主子了!”
“杜郎也想明白了。”吕奉先笑道:“说穿也是一文不值,偏生知古爱卖弄罢了。”
樊知古笑道:“想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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