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补了这个空白。今天皇帝之所以小小打压了自己一下,是希望自己能悠着点儿,不要一下子连环攻击就出来了,不要妄想一下子把高拱掀翻,大家慢慢来,每天都有新鲜事儿,咱皇上也看得爽不是?
想到高拱,张居正心中微微有些可惜,高拱此人办理具体事务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还爱才而能容得下有能力的人,只不过易怒而爱记仇,思虑不甚远,若只做个尚书、总督是绰绰有余,但做首辅就有点儿为难他了。损失了高拱这个个人意义上的朋友,换来成为二元格局中一极领袖的地位,值了!
陈元铭对这次的情况也很快有了了解。高拱事后回家细细思量,也猜出了张居正的盘算,不禁心中暗叹:我常常只能看到一两个弯,这张居正却能一下看到终点,恐怕自己是难斗过他了!故而在给陈元铭的信中高拱只是提了几个建议:一是尽量暗战,不要挑明了被人抓到把柄。二是尽量地方战,不要有事就往京城捅,咱皇帝老大不喜欢事情太多。三是特别提醒陈元铭注意开设官市。四是若实在干不过老张家,咱就投降拉到,而后等待时机,再行反击,若是一直没有时机的话……咱就完事儿。
陈元铭寻思:这皇帝刚刚压下两边儿的大战,哪有这么快再开打的?咱还是先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好,他们就算想说闲话儿也有难度。由此想到高拱特别提到的官市,心道:从历史来看,这官办企业从来都是亏损,咱这儿要按正常官家渠道必然也要亏个半死,嗯……不若哥们儿自己公私合一,咱自己就是官,咱的私市就是官市,都说官商勾结,现在还没有规定国家干部不许经商,咱自己勾结自己,岂不大妙!
正待陈元铭为将要大发横财而欢欣鼓舞时,王崇古竟然亲自上门。寒暄一番,才知道这老王是来奉旨送书的。王崇古一点儿也没有因为自己多年收集的成果成为别人的晋身工具而情绪低落,反而十分开心自己的心血能派上用场。
王崇古有些歉然道:“此前未将此书送上,实是因各有立场,伯源也知道,这官场之上,并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呵呵,实在是让人汗颜啊!”陈元铭连忙站起来,一揖道:“鉴川公折杀元铭了,历朝历代,派系不绝,然这争斗有小人之争,有君子之争,同是为国为民,立场不同,也少不了争斗,哎!说起来,真是让人心痛啊!”
王崇古大是动容,欣然道:“不想伯源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见识,哎!正如伯源所说,人之所思,委实难以琢磨,这世间有些争斗实在让人感怀啊!”陈元铭连连点头,一老一少在此感怀古今,唏嘘不已,一直聊了一个时辰。
待挥泪送别王君子,陈元铭一个大回旋,直奔思禅阁,心道:他娘的,什么君子小人,耽误哥们儿泡妞喝酒,哥们儿就是小人之争了,老王你能咋地!哎!不知道陆老哥有没有等我到了再开席!
进得包间,只见陆敏、曾孝思、秦北定、黄恪都在,还多了一个同知郭邦杰,这老小子自打知道知府大人是高阁老的准女婿,又发现这陈大人更爱和这帮将爷们来往,便毅然堕落到兵痞的水准,自此如愿以偿成为陈元铭的第五号预备把兄弟。
陈元铭一看菜还没动,直接往桌边一坐,啥也不说,开吃!郭邦杰殷勤道:“伯源慢点,来来来,你,快给大人看茶!”陈元铭嘴里塞着食物,含糊道:“没事,没事。”
陆敏奇道:“老弟今天怎么如此饥饿?”陈元铭一愣,心道:总不能说哥们儿费心劳神忽悠了一个老头子俩小时吧!这话传到王崇古耳朵里,还不找我拼命!“呃”了一声,道:“今天小弟出城查看了商道的整修进度,这个……有点饿了。”曾孝思听了这话,心道:胡扯!老子今天当值,一天也没见你小子的人影出城。
黄恪道:“嘿!别说那么多了,快点儿吃,完了今天有好节目。”陈元铭道:“什么节目?”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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