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远处俘虏们一眼,他们也在向这边张望,一些人因为阿拉坦仓向陈元铭跪下而激动,与守卫有些冲突。阿拉坦仓将眼睛闭起来一会儿,又猛然睁开,轻声对陈元铭道:“将军,请允许我再称您一次将军,杀他们可以,但我需要您的帮忙。”陈元铭眯着眼看看他,道:“哦?说来听听!”
阿拉坦仓深呼吸了一次,道:“请您拔出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我装作跳起来反抗,咱们扭打在一起,便可以了。”陈元铭想了想,“噌”地拔出倭刀,架在了阿拉坦仓的脖子上。阿拉坦仓一个腾跃,将陈元铭撞翻在地,陈元铭又一个反肘,将阿拉坦仓什么。
这时金易叹道:“说起来,那帮鞑子虽然死不死无所谓,不过这因为误会而死,倒还是有些憋屈。”黄瑞看了看陈元铭,幽然道:“此事做得倒是不错,只是何必……”陈元铭偷偷一摆手,黄瑞悄悄看了金易一眼,闭口不言。
略略沉默片刻,黄瑞忽然笑道:“这一带的马贼应该已经清除完毕了,大汗也就要往北越过阴山了吧?”兴获汗一咧嘴,道:“咱们一直往东如何?”金易“嘿”了一声,道:“那就回到宣府了!”陈才子又希翼道:“那往西呢?”林琅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穿越阴山,只需要往东一点儿,山势不太高,再往北就行了,往西去看黄河么?”陈元铭揉揉鼻子,道:“那就往北走吧!”
追剿完毕,整队准备出发,仆人兄已经牵着一匹马等在了兴获汗的座骑旁。哈森上前对陈元铭道:“汗,那些俘虏还有四十多人活着,怎么办?还有这些尸体是否处理?”兴获汗想了想,道:“尸体就天葬吧!至于还活着的,如果重伤,就送他们一程,轻伤、无伤的,喏!”说着指了指远处的部落,继续道:“送给他们。至于是被拿来出气,还是做奴隶,就交给这些受过他们危害的人来决定吧!做马贼,就应该有得到今天这种结果的觉悟!哦,对了,你们有人会念经吗?天葬不是要念经么?”
陈家军走后,那个部落的人一面感激他们剿灭了马贼,送来了出气包和奴隶,一面又抱怨他们不打扫战场,害得自己还要搬家。
过了阴山,虽说离所谓的主战场还有不少距离,但在草原上,在全是骑兵的情况下,这种距离随时都可能没有。又遇到了一个部落,小陈叹道:“可能这个还是不愿意去大明的吧!”巴根笑道:“他们的儿子、丈夫都还在战斗,他们怎么能抛弃家园,抛弃自己的勇士呢!”兴获汗晃晃脑袋,道:“你不要再重复这句话了。哎!就知道会是这样,六个部落了,都是这个理由!难道要我们去前线把勇士们拉回来,一块儿回大明么!”
林琅笑道:“其实我们若是能遇到溃兵,带他们回到自己的部落,也可能带走一些人呢!”陈元铭翻翻白眼,道:“要溃败也是不里牙惕的人溃败,难道咱们要带着一帮难民穿过主战场?”而后轻轻道:“再说,再见把汉那吉时,还指不定他是友好还是敌对,冒这个险也实在没有必要!”
林琅挠了挠脑袋,“咯吱咯吱”,道:“如今这三家,眼看两家同盟的兵力要高过不里牙惕一倍,现在却陷入胶着状态,真不知背后有什么交易、动作啊!”陈才子叹了口气,道:“还能有啥!就三个目的,第一要活着,第二要发展,第三要保证自己掌权,呃……如果非要再加一个,就是为了掌权更稳更久更爽。”林琅斜眼看看小陈,道:“你总结的基本是那么回事,不过也没说出具体会怎么样,其实等于什么都没说。”陈元铭一笑,心道:这林琅小子,不熟的时候挺客气,现在越来越直白了,早晚要超过金易!
扭头对仆人兄招招手,示意过来,阿拉坦仓忙策马近前。兴获汗问道:“你知道现在为什么战事会胶着吗?”仆人兄先恭敬施一礼,而后昂然道:“长昂狗贼妄图陷盟友于困境,自己坐收渔人之利,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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