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铭转念思虑:这阿拉坦仓现在对自己来说,其作用不过是他有个私生子在俺答汗身边,莫说在已得到的权力面前,这个私生子愿不愿意做卧底,即便愿意,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即便他能将俺答汗的核心机密送出,甚至可以在必要时刻杀掉俺答汗,如果明朝没有余力有所动作,不还是苟延残喘,有什么用处?想到此处,陈元铭猛然惊醒: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似乎过多地纠缠于小阴谋之上,反而相对忽视了大局。自己到底还是年轻,容易陷入眼前的事物,草原若混乱,被压制,对中原来说,却只是短暂的安定,自身实力不提高,结构不优化,制度不完善,最终陷入封建社会朝代更迭周期律,明朝即使不亡于满清和李自成,也是会亡于别人之手,中国还是会丧失世界范围内的机遇,而沦落为受人欺凌的二三流国家,如此反而不如自己忽悠把汉那吉时所说,让草原强大以给明朝施压,而有利于自己在可能情况下对历史做出一些调整,若是万一自己回天无力,让明朝亡于一个激进理想派且接受不少汉族文化的把汉那吉不见得坏过亡于满清,现在眼看土默特部祖孙两人暗中合作,大有一统鞑靼蒙古,且压制瓦剌蒙古之势,自己何必阻碍这种势头!高尔基不是说过,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咱也就让蒙古对明朝的压力来的更猛烈些吧!嘿嘿!顺便咱还能真正结好土默特部,未来不定会有什么用处。
把汉那吉看着陈元铭脸色一派平静,但却默默不语,心知他正在进行激烈地思想活动,也不催促,只是微笑看着,心中冷笑:你若将阿拉坦仓放弃,即便没有真心助我之意,却也不会心怀多少恶念,我也真心助你收拢难民,完成明朝皇帝给的任务,不然,咱哥俩少不得再斗上一斗!这时只听陈元铭笑道:“我又想了想,这阿拉坦仓确实已经没有多大作用,只是他是我的仆人,心中有些不太想让别人顺便杀掉罢了,不过若是大哥,那一切都好说,大哥请按自己的意思随便怎么做都好!”伊克汗一愣,欣慰道:“那么,你便将他转给我,若是我的仆人,如何处置也不会伤了你的面子。”兴获汗毫无异议,于是仆人兄的主人瞬间变换,只是把汉那吉也没有立即杀他,而是让人带下去,等候处理。
这点小事过去,伊克汗搂着兴获汗,一起坐到那帮被强制跪伏在地的不投降派的前面,指着这些人,道:“这些都是些顽固的家伙,我是不能劝降了!二弟看看有没有办法对付他们。”陈才子翻了翻眼睛,问道:“他们都是为什么不肯投降的呢?”把汉那吉长出一口气,道:“他们说什么朵颜部的荣誉,朵颜部的血脉不容玷污,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了,他们还有什么不容玷污的呢?”陈元铭笑笑,道:“土默特部和朵颜部离得不远,会有什么差别过于巨大的传统吗?”把汉那吉不屑一笑,道:“有倒是不奇怪了,我就是想不出,我看他们就是失心疯!”陈才子奇道:“你没问他们为什么吗?”把汉那吉摇摇头,道:“我就问他们愿不愿降,不愿,咱正好有借口把他们这些老面孔除掉。”
陈元铭对把汉那吉摆摆手,来到一个顽固派面前,用刀鞘将他的脑袋勾起,这位猪头男“呸”了一声,大义凛然道:“休想让我尊贵的……”兴获汗一脚把他踹倒一边,妈的,看着太恶心了!又走到另一个看着顺眼一点的人面前,那人也无语地看着他,没有过激表现,过了一会儿,小陈道:“看你也是有见识,不死板的人,为什么不愿意降呢?”那人苦笑道:“改变是要有底限的,土默特一部违背长生天,改而皈依喇嘛教,这是我不能忍受的!”陈才子奇道:“你们萨满教和喇嘛教其实并不十分矛盾,何必如此执拗呢!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理由么?”那人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至于反对喇嘛教,那是因为……我是一个萨满!”兴获汗面无表情地转往下一个。
一个老头,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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