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官威的余波也震慑住了解说员,说话开始吭吭哧哧,效果大打折扣,听了一会儿,陈元铭摆摆手,示意不要说了,他自己走走看看就好。
于是一帮双唇紧闭,面无表情的官员跟在陈大人屁股后面,“哗啦啦”到这边看看,又“哗啦啦”到那边瞅瞅,陈大人拿起一个瓷瓶,便“哇”“啊”赞叹一番,陈大人摸摸一块绸缎,便“嘻”“呵”品鉴一次,老雷在旁边看着无聊,抓着大胡子扯来扯去。
正当陈元铭兴致耗尽,准备到甲板发表一下感想,便回家休息时,外面岸边传来了吵闹的声音和零星地枪声,陈元铭连忙窜上甲板,只见人群一片混乱,指着那现场,对后面道:“你们看看,到……”这话说到一半,却见后面除了老雷,其余人等还在货仓门口观望,一副担心地神色。
见到陈大人面色不豫,大家壮壮胆,走了出来,陈元铭轻哼一声,带头下船,向人群走来,卫兵们急忙先行开出道路,然而到了一定程度,竟然推之不动。
在岸上主持秩序的南海卫指挥使上前对陈元铭道:“大人,现在人群隐隐分成两派,互相推搡,卑职令人示警,但是没有效果,现在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陈元铭皱皱眉,道:“有没有人员伤亡?”指挥使迟疑道:“这个,好像……还没有。”陈元铭扭头大声道:“雷玄!去让人向岸边的水里开一炮,只要打到水里!不要伤了人。”老雷高声回了声是,便回到船上。
不一会儿,“轰隆”一声,而后是一个浪头“呼啦”,飘起的细微水珠甚至落到了离岸稍近的人的身上,世界瞬间安静了。
此时陈元铭登上高台,朗声道:“大家不要惊慌,有什么事情,我,陈元铭,身为巡抚,就在此地,你们选出代表,说出来,我为你们解决!”此言一出,那些以为官府要流血镇压,已经准备要逃跑的人也安心了下来。
陈元铭微微一笑,正准备继续,一声惊叫传来:“大人小心!”只听“嗖”“啪”两声,不知什么暗器已钉在后面的柱子上,只是陈元铭接到警告,便闪到一旁,好在他后面没人,也就没有误伤。
人群一下子又炸开了锅,这巡抚大人遇刺,实在非同小可,留下来,不论是否是自己所为,都少不了麻烦事,趁乱跑掉才是上策。
这时只听一个雄浑地声音响起,在这混乱之中,竟然每个人都听得到:“陈元铭,尔纵容豪强,盘剥百姓,今日虽不能除尔这国之大贼,然些许警告,尔当谨记……哎呀!他娘的!呃……”
这最后一嗓子实在过于突兀,其效果已经达到刚才那一炮的效果,人群奇迹般地又静下来了。只见离陈元铭所站西北方一处中有两支小红旗举起,一队兵马立即向那边开出一条道路,两个混在人群中的探子已经将行刺之人绑了个差不多,还伸手向空中做了个手势。
只见那位孤胆英雄的后腰衣服上一大片血迹,显然中了暗器,胸前肺部的衣服也是殷红色,若是一般人,恐怕已经挺不住了,不过这位不愧是厉害人物,紧咬牙关,硬是没把血喷出来。
陈元铭表情淡然,自己布置的暗卫尚算合格,人群里,树上,缓坡上,都有,那位猛男后腰的伤应该是人群中的暗卫偷袭所致,对应那声“哎呀!他娘的!”,胸前肺部之伤想来是事先藏在某棵树上的暗卫的噜密铳的功绩,对应那声“呃……”。
摇了摇头,这位江湖高手倒也算条汉子,可惜意识形态与咱不统一,并不认为咱抢了老百姓的地,再给份工作是好事,当然,并不排除劳动力原始积累过程中有些过激和不受控制的行为,然而瑕不掩瑜,咱至少还定了最低生活保障,比英国“圈地运动”文明、和谐多了!成绩是主要的,失误是次要的嘛!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那猛男被押到了陈元铭面前,身上已搜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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