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连连摆手,“不要将我想得过于高深,人生在世,酒不可缺啊。若她拿不了酒来,这收徒一事,确是说不准的。”
西楼笑道:“那么,打扰国师了。西楼告辞。”
西楼走出望天楼后,草丛里生闷气的锦宁嘟嘟着嘴看着,她想了想,没有去找她,只身上了楼。站在四楼的门前,即不进去,也不离开。
“徒儿……明天那酒……”燕行柯小心翼翼道。
锦宁微微转过脸,昂着头,“什么?明天有酒?谁说的?”
“那么,看相你已知道皮毛,为师知道你兴致不大,不如我们学点小小的……术法……那个……”
毕竟是小孩子,立刻忘了刚才的郁闷,“你肯教我术法?师傅,明天三壶酒,没问题。”
燕行柯立刻眉开眼笑。
锦宁突然觉得自己没骨气,又将嘴一撅,“西楼的事情……”
燕行柯微微一叹,“其实锦宁,为师是为你好。你认为西楼此人如何?”
她沉下心来想了想,“不好说,总觉得,离我很遥远,难以接近。”
燕行柯笑道,“那就不要接近了,不是你和她难以接近,而是你这样的人,不适合接近她。以后,最好少和她有来往。”
锦宁头一次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沉默着点了头。
西楼回到宴会前,停了停脚步。突然的,想静一静,远远看着那些喧嚣,感觉到了几丝不真实。
“西楼,你跑到哪里去了,半天没看见人影。”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随后是一张同样熟悉的脸。
“四叔,这里女眷多,你既然不喜欢与那些公子哥一起,那就到贵族小姐面前显摆吧,也好为自己的终生幸福打算打算。”西楼冷冷看着那张有些阴笑的脸。
来人叫作孟承昀,是孟诤最小的儿子,虽算西楼的叔叔,实则只大她六岁。孟承昀可以说是孟诤最喜欢的儿子,也是当朝皇后的同母哥哥,只可惜母亲刘氏早逝,加之一向对子女严格的孟诤对他最是溺爱,性格着实有些怪癖,是孟家最无法无天的人,只是不爱做官这一点,让孟诤很是无措。
“但是很可惜,你四叔我脸皮薄,不好意思过去,不如你带我前去,如何?”
西楼别过脸,“这种事情你可以找孟倾城,我对这里的人不熟悉。”
孟承昀摇了摇头,“那个丫头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若这么说,她怕是要说教我一番了。”
西楼用手撑着头,在石桥的柱子上,望着远处。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不过一刻,孟承昀打破沉寂。
西楼回头,见到一个女子走过。穿着素白的衣衫,行在黑色中,隐约看得脸色有些苍白,如同丛林深处走出的鬼魅。
“人生何处不相逢,公子,又见面了。”那女子听见孟承昀的话后,停下脚步,神色冷冷的看着他们,“原来是私会美人,你的桃花运不错。”
西楼淡淡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和他本是血亲,之间还隔着辈分。这话不能乱说。”
女子冷笑道:“抱歉了。只是在这种地方,难以让人没有遐想。”
孟承昀眉头挑了挑,“在这种地方的,不只我和她吧。”
西楼望了一眼她来时的路,只见灭了灯的望天楼,沉寂在夜幕中。
“先行一步,告辞。”女子说完后,径自走了。
“姑娘止步。”西楼道,“这位姑娘,我四叔对你敬仰已久,至今因此不言婚事,家里人无不为此焦急万分。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也好给四叔一个机会。”
孟承昀神色一变,对着西楼,“你……你说什么?”
女子奇怪看了一眼孟承昀,漠然笑了笑,那笑中竟似有些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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