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只一眼,就让胡香灵想到了十几年前的宇文琰,一瞧就是左肩王的儿子。他手里拿了把折扇,神色不喜不怒,平静如水。
西西大叫一声“二哥”。
耀南低应一声,看了眼胡香灵,“你就是胡氏”他亦听说过她的事。
胡香灵尴尬一笑,“贱妇年少无知,做错了很多事。”
西西歪头看着耀南,“你又去唐宅爹最烦我们与唐爹爹亲近”
耀南不紧不慢地道“那是我先生,我去他那儿是去读书,爹是知道的。就连姥爷都说,我应到他那儿多走走。”
西西又翻了个白眼,“北北这会儿没瞧见人,只怕又去那边了。你们俩就见天的过去,回头让爹又跟娘生气。”
耀东不想在外人面前说自家的事,问“胡氏,你还没回本世子,是要种田还是经商”
胡香灵没种过地,倒是会搬石头,这十几年搬石头的力气倒是够使的。心下纠结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嗫嚅而胆怯地问“请问世子爷,经商是要经什么商”
耀东道“西市天桥下,有我们府里的铺子,有家豆腐铺子,又有分茶铺子,还有布庄,你瞧着你们能做什么生意。豆腐铺子里的用具倒是一应俱全,既然我娘应了帮你,就会替你备下足够三月用的豆子,往后你自去天桥附近的粮油铺子采办便是”
西西见胡氏纠结,道“这些铺子虽小,生意却是不错的,这原是我娘令大管家置下,专给我和妹妹打理练手用的。你不想要,我还不愿给呢。”
胡香灵胆颤心惊,十几年的磨砺,早没了以前的犀厉,整日与苦役、官差们打交道,学会的就是小心翼翼、任劳任怨,“郡主莫生气,贱妇是乐意的,只怕打理不好。”哪有做管事婆子来得好,旱涝保收,每月领月银。
耀东道“就豆腐铺子了。我会令之前的婆子教会你如何做豆腐、油饼,那铺子足够你们一家三口生活了。”再懒细说,唤了小厮来,令小厮领了胡香灵去西市天桥附近的豆腐铺子。
胡香灵去了豆腐铺瞧着还不错,虽只一间铺子,后面还有三间屋子,一间磨坊,又两间屋子,虽不是很大,对她来说已经很知足了。磨坊里可以存放豆子,铺里的厨具一应俱全,就是屋里的被褥也是齐的,比她想像的还好,当即就乐了。
午后,胡香灵去了城北破庙,接了曹玉臻和孩子到豆腐铺里。
曹玉臻摇头轻叹“真要卖豆腐”
胡香灵道“这日子还得过不是。”
曹玉臻细问了胡香灵一遍,连声道“你怎不要田地。”
胡香灵道“我不会侍弄庄稼,你也不会。”
“到了乡下,我可以做教书先生,顺带还能教教润儿。”
润儿,胡香灵所生孩子的名讳,学名曹润。
胡香灵执拗地道“就是这铺子,也是我求人才有的,我可不好再换,要换别处你自己求去,我可说不出口。”
曹润瞪着一双大眼睛,四下扫视一番,满是新奇,“娘,这往后就是我们的家吗”
胡香灵欢喜地道“是那位是黄婆婆,她教会我们做豆腐、豆浆就要离开的,你得跟娘一起用心学。”
就如昔日白塔矿场的苦役大嫂说的一样从今往后,忘了以前是官家小姐、奶奶的事儿,就做个寻常百姓,能吃饱穿暖,平平安安、自由自在便是最大的福气。
曹润应得麻利。
曹玉臻不瞒地瞪了一眼,见屋子里有床,爬上床去,一倒头睡了,由着胡香灵带着儿子学做豆腐。
西西办好了素妍交托的事,上了赏月阁,素妍还在那儿用心地画着花鸟图,在天朝,岭雪居士的花鸟图堪为一绝。
“娘。”西西欠了一下身。
耀南亦上了二楼,立在墙前,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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