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合众国豪斯阿非利加州,或者说南非州的首府开普敦是一座…….不太好形容的城市。与一百二十年前相比,这座海滨城市虽然没有了种族隔离与尖锐的种族对立,但同时也失去了那些富有欧陆风格的古老建筑,传统非洲文化的影响也早已经失去了踪影。走在2082年的开普敦街道上,映入眼帘的既有蓄煦煦嚷嚷兴致勃勃随时准备蹂躏信用卡的人流,也有快得根本看不清轮廓的轻轨电车,如果多走一会儿说不定还能见到能在公路隔离带上开出第三条道儿的疯狂司机;在你大饱眼福的同时,耳朵也决不会寂寞,不管是宏伟壮观的高层写字楼还是装潢华丽的名牌超市全都包裹着一层不断变幻的立体广告投影,连一些历史悠久得咖啡馆和饭店也没能免俗。传统摇滚乐,改良重金属乐,新世代爵士乐,城市聚变乐,还有压制本土黑人文化的饶舌说唱乐……各种各样的歌曲能把外国游客的耳膜震得嗡嗡直响,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就对美国流行文化留下深刻印象.总之,在这里你可以体验到存在于大部分美国城市的喧嚣,但却绝对不会感受到被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所怀念的幽静――这座城市本来也曾经拥有过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铃原东马从未对开普敦市区抱持过好感,她以自己位于城郊的老家而自豪,并将自己在私立泰格堡高中的三年住校生活视为人生当中最糟糕的一段日子。2082年11月9日,在大摇大摆地走出开普敦机场后,这位回家休假的海军陆战队员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开普敦市区一眼,便坐着舒适的大巴直奔老家而去。
就和往常一样,乘坐这种悠闲交通工具的旅客并不多,而冬马在这之中算是外观比较特别的一个:磨得发白的淡蓝色牛仔裤,印有和制汉字“根性”的黑色长t恤,再加上一件随意地搭在手上的男式短夹克――她的这副打扮虽说很符合南半球夏天的气温,但却与女人味这个词完全无缘,再加上那头利索的短发,使冬马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玩心颇重的男孩,而且还是那种懒于追赶潮流的类型。严格来说,这假小子身上只有一件与众不同的装饰品,就是被挂在脖子上的一片小小的木制护身符,而且需要说明的是,这块写有“神田大明神”字眼的护符与罗曼蒂克完全无关,只是铃原家的先祖一百五十年前移民美国之时在东京神田神社求得的传家宝而已。
“嗯――还是老家舒服。”冬马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斜靠在了柔软的座椅靠背上。大巴上的公共设施就舒适度来说当然比不上好莱坞明星家中的真皮沙发,但跟陆战队兵营的冷板凳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更不用说这还是冬马从小坐惯的东西。在懒散地舒展手脚的同时,冬马的心中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没能坐上卡特曼大叔的车子,如果老人家没有这么早退休那该多好……
“嘿,你的项链看起来很酷!”
轻佻的男声打断了冬马的回忆。好吧,现在烦恼变成两件了,十天假期以这种形式开头还真是不顺――抱着如此不痛快的心情,她傲慢地朝过道的另一侧转过了脑袋:
“第一,这不是项链;第二,如果对项链的主人有兴趣那就明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哇噢!”那个扎着黄色头巾的红发男人夸张地吹了声口哨,立即热情地凑了过来:
“你真的很棒,女孩,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噢,顺便说一句,我在开普敦大学攻读现代油画专业,现在为二年级结业作品寻找模特。”
在说话的同时,这个学生已经笑眯眯地向冬马伸出了右手。他有一张在白人当中算是不错的面孔,皮质外套与挂满金属件的休闲长裤也很符合当前的流行趋势,吸引一打中学普通女生绝对没有问题。非常可惜的是,touma.suzuhara从来就没有过被称为普通女生的时候。“那可真是很有意思啊。”冬马皮笑肉不笑地攥住了男人的手掌,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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