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祈雨祭(5)(第2/3页)  海上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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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骑手的神气呢?”裴璆闻言,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耶律阿保机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对各部夷离堇说道:“素闻唐人好马毬,上至皇帝、下至士卒,无不热衷此道。玄宗为临淄王时,曾与武延秀等四人,击毬大败吐蕃十骑之众,更可见其善战骁勇。这击鞠之戏,亦为用兵之技。武由是存,义不可舍。我族以骑射闻名天下,契丹儿郎,又岂可不通此毬术?”

    “阿主沙里所言极是!方今天下大乱,契丹子弟又岂能忘武?”遥辇塔庐闻言慷慨而道,“今日承蒙大人特辟场地,正当以赛相合,让各部勇士们大展身手、一较高下!”

    “奔马击毬,实危事也。马或惊蹶、飞杖无眼,碎首折臂,亦所难免。”大贺绛斛听要一较高下,不免有些担心地说道,“瑟瑟仪本为吉礼,若有损伤,恐失阿主沙里本意。今日这毬赛,可否择期而行?”

    “绛斛兄此言差矣!”大贺乌崖见大贺绛斛不识时务,连忙插上道,“今日盛会,兄弟同聚,已属难得。阿主沙里盛情款待,你我又岂可拂其厚谊。契丹英雄儿女,自小长于马背,又岂会不知手下轻重?绛斛兄多虑了!”说话间便朝遥辇拔矶使了个眼色。

    萧古特怕的就是他们太知道手下轻重,更唯恐大家争心竞起、伤了和气,便说道:“绛斛兄也不是多虑,只是担心出了事,大家情面上不大好看。”

    遥辇拔矶倒也乖觉,高声说道:“古特兄、绛斛晏答,我是粗人,打毬看毬,也就图它个乐子,能闹出什么事来?今日场上观众如许,和我一样想法的,想必亦不在少数,又何必扫了他们的兴致呢?”

    “还是拔矶兄弟说得在理。”正说话间,众人忽听述律平那悦耳的笑声传来,“斡里,你们啊,哪来这么多大道理?今日这毬戏,只是聊以娱众罢了,又有谁会在乎这些夫子之道呢?你们没见那些年轻姑娘家,怕是都快要望穿秋水喽!”

    “夫人教训的是!清酒将炙奈乐何?又奈乐何?”耶律阿保机吟起《百年歌》,向众人佯作无奈道,“我们都老喽,可不能坏了后生们的好事!只顾着陈说大义,差点却忘了谁才是今日的主角。该罚,该罚!”

    才说话间,举杯便道,“我先自罚一杯,来,大家且饮此酒!”众人闻言,觥筹交错,皆是开怀大笑、尽兴而饮。

    “今日之赛,点到即止。又何必强分八部?”饮毕,耶律阿保机又与众人商量,“不如每部各出青壮四人,以抽签定两队分组,先进七毬一方为胜,大家以为如何?”

    对于抽签的提议,遥辇塔庐、大贺乌崖本没有异议,但听耶律阿保机说起“何必强分八部”时,心中大是芥蒂,遂互相使了眼色,正想着该如何说法,却不料遥辇拔矶、霞濑傍辸、萧不黎等人,早已是大声叫好,这事也就这样定下了。

    萧茀见父亲与诸部夷离堇围成一团,觉得只是索然,便向耶律倍所在方向望去,却见他同样被众人簇拥着,正在朝她无奈地苦笑。

    萧茀知道,耶律倍对这类游戏之争素来没有兴趣,但他和耶律德谨俩兄弟,注定是迭剌部的不二人选,即使心不在此,也只能为了部族的荣誉而战。

    萧茀厌倦了人群,只好望向空中白云。此刻,阳光有些刺眼,她渐渐有些走神,周围的一切争论与喧嚣,似乎都消散在了这一片耀眼的灿烂之中。

    萧茀闭上了眼,希望能将这虚浮的灿烂,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即使她明白,这内心暂时的宁静,也不过是一种虚浮的幻象。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身侧寒光忽闪,匣里有金刀出鞘,刀上浮着数影,其中,分明就有她父亲的影子。

    注:马毬自古就存在双球门之制,在1990年秋季和1995年夏初,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发现了两座绘有马球运动场面的辽代壁画墓葬,即皮匠沟辽墓和七家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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