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证明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有血有肉,鲜明生动,而不是什么都无动于衷的一具行尸走肉!
楚易伦!楚易伦!他咬牙切齿地在心中念着这三个字,恨不得将之化为借箭的草垛,数不清的利箭穿梭而过,射!射!射!万箭穿心!堕入地狱!永不超生!
铺天盖地的恨!铺天盖地的怒!铺天盖地的痛!令他理智全失,几近失控!
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女生的那双眼,那双泪濛濛、水汪汪,不知所措般的双眼,他钢铁般灼烫坚硬的心,不知何时竟软弱了下来。
像是离离水面上氤氲的迷雾,大大的眸子里蕴着一层水汽,表情还是倔强的,可是眼神早已违背意愿地泄露了她心中最深的情绪——毫无疑问,她是惊恐的!
虽然一部分被她掩饰了起来,可是她浑身的轻颤,唇瓣的哆嗦,已经确漏无疑地肯定了这一点!没有女人面对即将到来的强爆不惊惧!
即使她像看恶魔似地看着他,他依然控制不了内心逐渐升腾而起的怜惜——那双眼,宛如楚楚可怜的幼鹿,无辜的,纯净的,满含戒备,不知所措,令他紧握的拳,紧箍的心,都慢慢地松弛了下来。
深呼吸了一下,他眼神复杂,却语气轻蔑地缓缓开口,“我怕脏了我的身子!”
身边的女人明显地放松了下来,不敢动也不敢再说什么,颤颤兢兢地坐在身边,连呼吸都恨不得隐匿起来。
他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将她小小细弱的肩揽了过来,靠在自己温暖宽厚的胸膛上。
怀中的身体依然是僵硬的,虽然附和着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反抗,可是他能感到她胸腔中那颗小小的心脏,依然在劫后余生般地快速跳动着——他果然是将她吓坏了!
“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吵了?”他故作冷淡地开口,一时拉不下面子来祈求她的原谅。
她沉默了好几秒——
又是这样!他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她又拿他当透明人吗?不理不睬,用沉默挑衅他的底线?
你已经将她吓坏了!不可以再发怒!不可以再发火!他在心底告诫着自己,努力控制自己又在冉冉升温的怒火。
“……好。”几秒过后,她终于迟疑开口,“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做的不对……我会改正……我不知道你发无名火的原因……如果知道……我会尽量避免触怒你……”
他闻言几乎怒笑起来,她说他发无名火?她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如果知道她会尽量避免触怒他?
真是可笑之至!
他生气的就是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她从不屑于观察他的言辞色令,他的喜,他的怒,他的宠溺,他的嫉妒,他所有一切一切的情绪变化,她从不肯稍加留意!
如果她对他有他对她万分之一的在意!她应该能看透他所做一切,都是在讨她欢心!
他为什么不远万里带着她去局势动荡的索亚其?他为什么忍受着千虫万蚁的噬咬看她哭倒在楚易伦坟前,血泪流满面?
他为什么要把母亲留下来的珍贵无比的冷玉宅给她居住?她说想回蔷薇庄园,他为什么要动用一切力量把那座该死的庄园从政府手中夺回来?
而她只用一句轻描淡写的“我在开玩笑”,就粉碎了他一切的努力!
看到她对程琴的疾病心急如焚,他带着大批武装力量从美国将专家挟持而来,只为给她母亲诊病!
甚至,她恐惧与他行床底之欢,他也随了她,即便两人睡在同一张大床上,他也遏制自己焚身的欲yu望,不曾将她强占……
看到她整日深居简出,闷闷不乐,他拨开繁冗的公司事务,专程带她出来散心……
可是,可是她根本看不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言辞敷衍,仿佛他是只嗡嗡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