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麻木,像是局部打了麻醉剂一般,没了任何知觉,只是模模糊糊感觉到,有潮润的液体了已经完全被磨破的靴底,整双脚像是从水中拔出来的一般,的
她的眼前开始逐渐地,一阵阵地昏黑,携带的那瓶矿泉水已经被她完全喝干,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体力完全快要透支了
腹中的宝贝也似乎察觉到什么异常,在肚子里狂乱地踢动着手脚,似乎想要用微小的力量阻止她这种疯狂的,近乎拼命般的举止
她暂时停下步子,低头抚摸着自己高高膨隆的肚子,泪水迅速朦胧了眼前的视线,“乖,宝贝,妈咪再要不走,爹地就活不了多久了,索菲娜逼爹地做那些事,是要置爹地于死地啊,妈咪不能,不能那么自私”
就在她摇摇谷欠坠,感觉自己的理智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那一瞬间,突然隐约似乎看到,在前面不远处的甬道处,似乎有抹幻影般的微弱光亮
那是地道的另一处出口
她激动地朝前奔去,却抬脚无力,一个趔趄之后,软软地倒在铁轨的旁边
昏迷了不知多久,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依靠在一个热乎乎的瘦小怀抱中。
就着铜灯模糊的光线,她睁开疲倦的双眼,却在一个激灵之后,彻底地清醒过来
她靠着的那个瘦小怀抱的主人,居然不是别的,正是此刻应该在庄园客房内午休的小乖泰国皇室的小王子拓邦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顾不得他听不到也说不出,双手紧抓住拓邦的肩膀,使劲地一阵摇晃,“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跟下来的,天哪我都做了些什么”
拓邦深蓝的眸中掠过一抹痛惜,此刻的他已经能够听到声音,也可以开口讲话,尽管嗓音有些喑哑,但还是能基本通顺地说出不怎么地道的汉语,
“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想离开庄园,既然想走,就带我一起吧,我会很乖,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的脚”
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把她的两只脚都放在自己膝盖上,那两只脚已经被他脱去了皮靴,白色的棉袜几乎全部被染上了鲜红的血渍,看上去触目而惊心
“你的脚,伤得很厉害,我扶你出去找家医院包扎一下吧”
“你真的是皇室的小王子”程琉璃顾不上自己的脚伤,急急地开口追问。
“嗯。”
“那你为什么会说汉语”
“跟着姐姐学的,姐姐喜欢姐夫,所以从小皇室就配有汉语老师。”
“拓邦”程琉璃紧紧抓住男孩的两只手,“你能答应我,出去后,不向任何人透露这座庄园的所在,以及我们出逃的这条地道吗”
“姐姐你放心,只要是你吩咐的,我一定守口如瓶,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点消息。”
“谢谢你,小乖”
程琉璃拿回自己的靴子,咬着牙将两只双脚重新塞进靴中,然后扶着拓邦站起身来,受伤的脚甫一吃力,她立即痛得轻呼一声。
刚才一直走一直走,伤脚已经麻木,此刻经过短时休憩,那种钻心剜骨般的痛又重新回来
她咬咬牙站直身子,事到如今,把拓邦重新送回庄园已经是不太可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出了地道再说,找个机会把这小鬼送回王室的人手中。
前面不远处果真就是地道的入口之处,在地道尽头同样也有一个绞盘样的设置,程琉璃扶住绞盘,却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已经被完全抽尽,手上竟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还是小小的拓邦伸出手来接替了她,这个年仅七八岁的小男孩,平时应该是接受过皇室严苛的体能训练,走过那么长地道,除了微微气喘,竟然没有半丝疲态。
此刻接过绞盘,三下两下,地道顶端的某处开始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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