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望着洛小蝶消失在远处的背影,心内叹息一声,正准备加速追去,身后恰好传来凌静月的声音:“以你的经验,通过判断一个人的眉角,眼神变化,瞳孔收缩情况,习惯动作,就能判断出对方是否撒谎,洛小蝶潜质虽好,可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不可能骗得了你!”
楚天骄头也不回的一边前行,一边说道:“我能判断出那情报根本不在高劲手中,但是我有必须拯救他的理由!”
凌静月叹了口气,不在劝阻:“我只希望你理智一些,周恩来,博古同志都在上海,行动不要带来太大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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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隆...隆...隆...
补鞋匠敲敲打打的低诉,与电车穿越上海市中心的轰鸣相映成趣,有人车接送,有人累破鞋,这就是上海滩的现实,路中央的电车铁轨,仿佛天然的将贫瘠的穷人挤往细窄的小巷胡同。
上海的平民们也似乎安于这老天划定的道路,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既定轨道前行着。
此时已经身为各方势力纠结的磨心的高劲并没有危机四伏的觉悟。在他看来,从昨日凌晨到现在,只是自己偏离人生轨道之后造就的麻烦。
自己终究闯入了一个小混混不该涉足的世界,看上了一个不可能和自己打打杀杀抢地盘,陪兄弟们划拳唱歌的女人。他不信命,不信自己终究只能窝在一个黑道爬虫的躯壳里彷徨挣扎。生命中的第一次,他以为那个女人会是一道光,自己仿若扒开厚茧的幼虫,等待着洗礼与蜕变。
可那道光刹那间就顿灭了,天使也划过天际,飘然远离。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街头混混,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如今背负了多个势力的格杀令。
滴答...滴答...
类似钟表的清音,实际上却是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响。能让脚步声切合秒表的韵律感,这女人的步姿就算称不上摇曳多姿,也绝对别有韵味。
纵然是在灯红酒绿,梦幻霓虹的上海滩十里洋场,也难以找到几个与这女子媲美的别具风情的美人儿。
高劲还靠在上海第一座铁架桥上,一面抽烟,一面感怀际遇的时候,一个穿着水蓝色旗袍的女子走到他的身边,左脚笔直的支撑着身体,右脚微曲,以膝盖为轴,展现着曼妙的曲线,高跟鞋向后轻盈的在桥栏上一顿一顿,别有些俏皮的味道。
诱人的风韵,俏皮的曼妙。上海滩能够将两种气质如此交融到化境的女子只有一个,近几年崛起的交际花--丁香。
交际花在旧上海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词汇,多半的中年妇女会对这样的女子嗤之以鼻,但是一些颇有才学的大儒,一些上流社会的商贾,却把他们看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精灵。
丁香与大部分上海滩的交际花一味的巴结洋人,弄些lucy,kelly之类的洋名字不同,她是街边清唱出身,最后获得杜月笙庇护的干女儿。
“我没想到是你最先找到我!”高劲似乎早已对身边倾国倾城的女子免疫。
丁香将细长的卷烟含进嘴里,脖子微微往高劲那边靠靠。高劲肩膀一缩,自觉地划亮火柴,以免真的靠进怀里,干柴烈火。
丁香微一吞吐,呼出慵懒的淡蓝迷雾,有些感怀的说道:“三年前,我逃得无影无踪,也是你最先找到我的!”
高劲狠狠地猛吸一口烟,火星剧烈的一闪一灭,烟头的灰烬多出一节,却并未脱落。
丁香说道:“当时你找到我,告诉我认清自己的路,认清上海滩的规则。那一晚,十七岁彷徨的我,脑子里的许多幻想轰然坍塌,但我也认清了许多东西。怎么向上爬,怎么左右逢源,怎么让人魂牵梦萦而又欲罢不能。”
高劲有些烦躁的弹掉烟头的灰烬,干瘪的道:“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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