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便是如此,未出阁之前比出身,出了阁后比夫家,哪位高嫁了,就跟着鸡犬升天,高看一眼。殊不知这金玉的生活,看着光鲜,谁知道私底下咽的是苦是泪?
云罗早就腻歪这些了,笑着说:“情如饮水,冷暖自知。驸马爷有什么不好?又不纳妾,不嫖不赌的,不过日子过的无聊就是了。想跟姐妹们斗斗嘴皮子,硬给驸马爷塞通房,驸马爷连夜就把人撵了出去。想聊表孝心,伺候公婆,哪知驸马爷又无父无母,这成天个没人管的,本宫这舒坦的,人都不知胖了多少。”
她说得逗趣,凤云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就连三位夫人也忍俊不禁,不由感从心来,她们夫家家大业大,人口复杂,多的是妯娌之间的掣肘,上头还有百般挑剔的老太太,倒是有些羡慕云罗的无忧无虑来。
凤云烟捏了捏云罗的鼻子:“你这滑头,就数你最机灵!谢驸马每日来跟着关将军学习,我也听夫君说过几次,驸马爷为人忠厚,性情纯良,你可得收收你那小性子,莫要欺了谢驸马去。”
云罗瞟了瞟云溪,笑道:“驸马爷心好,每次都让着我呢。”
姐妹之间的私房话,都去了本宫这个称呼,两人相视而笑,气氛稍缓,众夫人也跟着一通调笑,不管真情假意,总之嘴上都夸云罗嫁得好,凤云溪盯着云罗的眼神更冷了。
云罗觉得更无趣了,习惯了公主府里的简单自由,再来这些言不由衷、心口不一之事,她已失了耐心。云罗问华国公夫人、宁王府夫人:“听说贵府都来了两位公子呢。”
华国公夫人笑说:“我那两孩儿,一是我所出,一是底下的姨太太所出。不过都不成材就是了,到了该说婚事的年龄,还成天个没个正经。”
言下之意,华国公府的两位公子,一名是嫡子,一名是庶子。
可即便是华国公府上的庶子,也不是寻常人家高攀的起的,更何况此番来牡丹花会的姐儿里头,也有不少庶女。
宁王是凤国为数不多的异性王之一,府上的情况也甚是有趣。
今日来的两位公子都是嫡子,大公子一直戍守西南,因为戍边而耽误了婚事,如今都已是二十四岁高龄,还未有婚配。
凤国有律,男子二十六若还未婚,其罪等同盗窃,是要吃牢饭的。宁王府一再向圣上恳求,这才得了圣恩,特准大子宁清远回来成亲。
嫡二子宁清扬就更是好玩了,年方二十,十四岁时留书出走,说要外出游历,也不知道去哪里野了。宁王府把全国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寻到他的半点蛛丝马迹,气的宁王在床上病了好几日,扬言宁清扬若是一月内不归家,就死给他看。
一月后,宁王命令十名膀大腰圆的汉子,埋伏在王府门前,就等着引蛇出洞,瓮中捉鳖,好好教训一番这个忤逆子。哪知那十名汉子等了一天一夜,夜里还染了风寒,不停拧鼻涕,也没等到二公子的身影。
宁王大骂不孝子,精神抖擞地下床了。
大约在两年前宁清扬才回来,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身上挂着破烂的衣衫,满身淤泥,一身匪气。这人虽回来了,但和老爷子关系一直僵持着,并且时不时老毛病就犯了,玩上几个月的失踪,气得老爷子直跳脚。
因此,宁王府虽然地位高,底下的庶子都谈了不错的婚事,两名嫡子却还处在空窗之中。试问谁愿意将大好年华的豆蔻闺女,嫁个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叔?嫁给一个时不时就失踪的土匪?
就连宁王府夫人说到自己两儿子时,脸皮也忍不住抽搐几下,众人的神情也颇有些微妙。
为了她这两个宝贝儿子的婚事,她这几日急得嘴里都上火长疮了。这次就是骗,也要给儿子骗一门婚事啊!
武穆王是皇帝的堂弟,此次与武穆王妃一同来的,是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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