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是出了名的毒舌,说起话来,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削肉刮骨。
凤啸礼只恨不得现在便扑上去,将云罗碎尸万段!
云罗“啊”地叫了一声:“皇兄,你流了好多血,得赶快叫太医才是!来人啊……”
“闭嘴!”
凤啸礼怒喝,又扯得身后伤口一阵疼。
云罗担忧道:“这怎么行?流这么多血,不看太医怎么行?而且伤到此处,以后会不会不能用了?皇兄,事关重大,你可不能只顾着面子,身子要紧啊!”
凤啸礼道:“你不用惺惺作态,方才是我自己跌倒,与你这个毒妇无关!你这毒妇……给爷走着瞧!”
他狠狠剜了云罗一眼,很不得从云罗身上挖下一块肉来,云罗摇头轻叹:“啧啧,大皇兄,你这重伤未愈的,怎么尽想着怎么折腾呢?”
凤啸礼唤来他的两个小厮,其实方才他们在不远处的假山后,已经听到大皇子的惨叫之声,只是大皇子一直没让他们过去,大皇子的脾气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最恨别人逆他的意。他们都是亲眼见过大皇子折腾别的太监的,两人立刻缩紧了脖子,谁都不敢前去看一眼。
此时走了过来,见着凤啸礼屁*股后面破了个洞,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两人即使惊,又是害怕,默不作声,装作全然未看到的模样。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们的衣服脱下来,给爷披上!爷平时没少赏赐你们,怎么各个到了关键之时,蠢得跟猪似的!”
“大皇子骂得是。”眉清目秀得小厮吓得花容失色,诚惶诚恐地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凤啸礼披上,对凤啸礼那鲜血淋漓的伤口,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你们两个,被在这里杵着,一人去给大皇兄喊辆步撵来,没见到大皇兄伤到什么地方么?估计好几天都不能走路了吧。”云罗对那两个小厮说道。
“是……是!”
两小厮不敢去看凤啸礼阴沉的脸色,一名小厮抢先去喊步撵,剩下的那名小厮,只能在原地跺脚,暗骂那小厮不讲义气。
云罗笑道:“大皇兄这伤,估计得在床上卧个大半个月了。奉劝大皇兄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大皇兄你还是少造些孽吧,兴许菩萨还能既往不咎,保佑大皇兄能痊愈得快些。”
“多谢三皇妹关心。”凤啸礼疼得双腿隐隐作颤,他强忍痛楚,咬牙切齿道。
“不用谢。”云罗笑嘻嘻说,看着凤啸礼愈发阴沉的脸,心情极好,“那皇妹就暂且先告辞了。”
将凤啸礼收拾了一顿,云罗心里舒畅多了。她从来如此,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一丈。谁若是欺她,辱她,她便踩那人,踏那人,捏死那人。
隔了几日,云罗竟然收到宁王妃的拜帖。无事不登三宝殿,云罗将宁王妃迎入府中,清霜为宁王妃端来香茶,宁王妃却不饮用,说:“这谢驸马和我们家不成器的清远,已经去了边关小半月了,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战况如何。”
云罗笑而不语,她可不认为,宁王妃有这个闲情,上公主府来找她唠嗑家常。
宁王妃等了云罗半晌,也不见云罗说话,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她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正要喝,云罗笑道:“清霜,你做得什么事,王妃的茶都已经凉了,还不快去换杯热茶过来。”
“是。”
清霜忍着笑走过来,这杯茶刚到宁王妃手里,还那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清霜收走。
宁王妃讪讪地收回手,也不好再拖延时间,开口道:“公主,妾身今日来府上,是有要事相求。”
云罗道:“王妃不妨直言。”
宁王妃脸皮微微抽搐:“公主你也知道,我那不成器的清远孩儿,今年已经二十四岁,这成亲一事,迫在眉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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