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自己较劲呢。
顾文卿却当作视而不见,再次将杯子斟满,“乔小姐,这一杯是感谢你为我和曜设计了朝阳别苑的房子。”
婚房吗?
呵呵!
乔伞主动为自己满上,“不客气。”
抬起手刚要干了,却听见一声冷斥,“是来拼酒还是来吃饭的。”
卓曜面色不悦,看了眼顾文卿,暗暗透着丝警告。
顾文卿纵然不甘心,却不敢不听自家男人的,放下杯子,她笑了笑,“算了,算了,大家吃东西,这酒就不喝了。”
“是啊,是啊,吃东西。”韩子宿急忙拿下乔伞的酒杯,“你不是一直想喝鸭酱汤吗?来,趁热喝。”
他盛了满满一碗暖汤放到她面前,将她的酒杯换成了勺子。
乔伞也没有再跟顾文卿争强好胜,她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两杯酒下肚已经要了她半条小命,只是强撑着一股意志才没有倒下。
这顿饭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她记得不大清楚了,只知道顾文卿一直在说话,脸上带着属于一个准新娘的盈盈笑意,而她说了什么,她记不清了。
她好像一直在吃,一直在吃。
直到韩子宿将她送回家,下了车,乔伞三步两步的跑到花坛边,扶着一边的大槐树哇哇的吐了起来。
从来不知道酒喝多了,吐起来是种什么滋味,那感觉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了出来,吐得眼泪直流,吐得浑身没了力气。
韩子宿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捶着她的后背,看到她吐得难受,他心里更不好受,明知道她难过,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守着她。
乔伞吐空了胃里的东西,又吐出几口酸水来。
“喝点水漱漱口。”韩子宿递上拧开的矿泉水。
乔伞接过来,洗了洗嘴巴又吐出来,脑子里晕晕的,要不是扶着韩子宿的胳膊,她都要站不稳了。
天悬地转的,只想睡觉。
“子宿,我难受,想睡觉。”趴在他的肩膀上,她喃喃的低语。
“好,睡觉,我们现在就上去。”
“子宿……”
“嗯?”
她忽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巴掌大的脸埋在他的胸前,瘦弱的肩膀不停的抽搐着,“他不要我了,这次真的是不要我了。”
借着酒劲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着什么,“我终于可以死心了,再也不用期盼什么了。”
一只手抓着胸口的位置,“这里好难过。”
比吐过有些发疼的胃口还要难过,好像是被人揪着,用力的揉搓着。
韩子宿抱着她,听着她的哭声,眼底亦是湿润了,“你还有我,乔伞,不管怎样,你还有我。”
不远处,车灯熄灭,黑色的车身隐在黑暗的树影中。
第一次,他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掉。
他没想到他们会在饭店遇见,就好像是上天故意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他想快点解决顾文卿的事情把她接到身边,却是无意中又伤了她一次。
卓曜懊恼的捶了一下方向盘,为什么他每次机关算计,却单单会在她的问题上出现纰漏,她总是不经意的闯进来,让他手足措。
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这件事,就算告诉她,她也只会是一脸的茫然,虽然他早就知道她就是他的小汤圆,可她不知道。
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对她来说或许不重要,却是他最深刻的回忆,不管她会不会想起来,他都不会再放开她。
小二,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任你处置。
乔伞腿脚发软,连一步都走不了,韩子宿只好拦腰抱起她,她实在是太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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