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相谈正欢,小爷爷我恨不得把你再阉个十次、百次、n次,方解我心头之怒。厚一面恨得咬牙,一面瞧了瞧呈上的纸片。
只听廖堂又道:“王爷,这是状纸。咱家新收了一个孙儿叫李牧,为人伶俐乖巧,颇得咱家欢心。近来老在咱家面前哭哭啼啼,让人心烦,说是祖上田地叫奸滑之人骗去后,献与兴王了。祖产被骗,愧对祖宗,三番四次要咱家为他作主。咱家不允,这小子连状纸也偷偷写好了,咱家心想,闹上公堂有碍王府脸面,还是咱家过来卖卖老脸罢了。”
这不是明摆着敲诈么,老爸是何等人物,怎会作这种事?此事必有蹊跷,厚道:“待本王细细查来,静候几日,本王会给公公一个交待的。”
“好说,好说。那咱家就候着吧。”不待厚端茶送客,廖堂起身径直就往殿外走去,神情甚是不屑。
太无礼,太放肆了,‘’的一声,厚捏碎了手中的茶盅,鲜血淋漓。
殿外,王海快步追上廖堂,低首俯耳,密语不已。
远望王海的媚样,厚怒不可遏,前些日子因如花刚亡,你王海行为木讷,做事不复以前的周祥,我都不以为意,只道你们夫妻情深,你哀伤过度所致。今日见你生龙活虎,对欺主之徒如此殷勤,你意何为?太监都他妈不是好人,枉费我一番好心。
数日后,雪已止,厚身披黑貂大袍立于三省亭中,鲁尚五、陶梦熊伺立身后,三人皆无语。
不一会,杨允成夹了几本账册匆匆赶来。未及坐定,小杨就把李牧田产之事一一回禀厚:这李牧本是安陆府一泼皮无赖,因赌欠债,强把田产卖与同街周家,诈了一大笔银钱,后周家遭灾,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当然田契也不复存在了。前些年,田赋日重,周家无力为继,只得把田地献与王府,远赴他乡。老王爷有感周家的境遇,特另赠了与田产市值相当的银两。
明白了,是李牧这厮攀上了廖堂这个权阉,来王府撒无赖了。可是没了田契,厚说话也不敢响。虽说只是区区百数亩田地,厚也不放在眼里,为了求个太平,还之也不可惜,可王者的尊严、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吗?一时,被人挑衅却无力还手的挫败感深深弥漫在厚心中。
望着老大阴郁的脸,鲁尚武忍不住跳将起来道:“老大,让我去砍了他,早知如此,在顺天殿老大你就不该拦着我。”
“糊涂!”厚喝道:“你去砍了他的头,让人家再来砍你、我的头么?”
这边,陶梦熊扭扭捏捏说道:“要是,要是老大再给我些时日,我定能制出老大所说,无声杀敌于千丈外的火器,到时,嘿嘿,让这老贼死得不明不白。”
厚看着正意淫中的小陶,只得苦笑,呆子,你是够聪明,短短一年多,火绳枪的射程硬是叫你提高了一倍,可要造出远程阻击步枪,没个三、五百年,你休想。
随后,杨允成鼓足勇气的一番话,让厚气呆了:什么王海投奔廖堂去了。无耻小人、弃主阉奴……厚脸色发青,一脚踹翻了亭中陶桌,桌上物事‘乒乒乓乓’洒落了一地。
三个小弟面面相觑,不敢作声,一时周遭如死般沉寂。
湖广镇守行营中,廖堂与王海执杯相饮正酣。廖堂心中好生得意,这王海不但人来投奔,而且还带来了兴王府的底细,还是咱家做人有魅力啊,更没想到的是,这小小王府竟是一座金山,小王爷,好好等着咱家吧,嘿嘿!
酒过三巡,王海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瓶酒来,神神秘秘道:“这是先帝赐与老王爷的高丽贡酒,藏于内府多年,这次小人特意把它拿来孝敬镇守公。”说罢,只见廖堂脸色阴晴不定,知其心疑,忙先饮了一杯,复又倒了一杯。一时间,屋内满是奇异酒香。廖堂见王海饮后无事,忙一把抢过瓶来,满倒一大杯饮之后,笑骂道:“狗奴才,只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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