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起来:“来,我们跑两圈吧!跑了再回去!睡个好觉!”
两个人在操场跑道上奔跑起来。由于跑得太快,跑了两圈,娇小玲珑的张宜累得站不起来了,赵红霞赶紧扶起她:“体育老师说,才做完剧烈运动,不应该停下来,要慢慢地走!”
说着,架起张宜的胳膊,两个人就在操场草坪上慢慢走起来。
前面跑道上来了两个人,看样子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挨得很近,一边说,一边笑。
女的说:“你看你得意的样子!”
男的说:“你不是我,你哪里知道我得意?”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张宜小声对赵红霞说:“是陆老师!”
赵红霞连忙和张宜的头挨在一起,背对着那边走道上的两个人。
女的撒娇的声音:“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得意的?”
男的说:“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也不是我,你也不知道我的得意,这也是完全可以确定的。”
张宜悄悄地问:“那个女的是谁?你听啦,那说话嗲声嗲气的,好恶心啊!”
赵红霞面对着跑道,低着头,悄悄望过去,说:“那女的也是学校的一个老师,代三年级的语文课,叫廖心语。呀!他们还手牵手呢!是在谈恋爱吧?”
张宜说:“不可能!陆老师谈恋爱?怎么可能呢?那个女的配不上他!”
赵红霞阻止张宜说:“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怎么好像在玩文字游戏啊!”
赵红霞这时还没有学过庄子的“濠梁之辩”,不知道这对情侣是在模仿惠施和庄周进行斗嘴呢!
廖心语用手挠了挠陆信豪的腰:“那我们再转过来想,你说‘你不是我,你哪里知道我得意’?你问的是‘哪里’,注意字眼——‘哪里’,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大的地点是在‘易林一中的操场上,’时间是‘晚上十点分’,再小一点的地点,这表情就在陆信豪的脸上。”
说着,削长的手指指点在陆信豪的脸上。
陆信豪一把抓住廖心语的手:“你别玩火啊!老人们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男人头和男人腰都不能摸吗?”
廖心语说:“你瞎掰吧!我只听说‘男人头,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挠’,可没有听说男人腰不能挠!”
陆信豪狡诈地偏着头:“那!你也说了,男人头是不能挠的,你不仅挠了,你还用手指戳了,我也不追究你的道德责任了,我的头和你的腰是平等的,为公平起见,我也要挠你的腰!”
说着就用手捏捏廖心语的腰。
廖心语说:“别这样!那里坐了两个人!”
陆信豪说:“没事!他们看不到,再说,这个时候在操场的,一定来说心事来了,她们自己只顾说心事去了,哪管得到我们!”
廖心语笑着捶捶陆信豪的背:“你就掩耳盗铃吧!”
赵红霞看他们走远了,说:“他们走远了,我们走吧,一会儿又要转过来了!现在还没认出我们是谁,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还没有回寝室要挨批的!”
张宜说:“凭什么我们挨批?他们也在这里呢!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他们还在谈恋爱呢!”
赵红霞说:“人家是老师,不受学校作息制度约束,人家谈恋爱也是正常的!”
张宜愤愤地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偏要看他们会做什么!”
这边,陆信豪就对廖心语挠挠了。“好一个小蛮腰!”
廖心语左躲右闪,求饶道:“别这样!在校园里,影响多不好!那两个女生还在那里呢!”
陆信豪说:“看我把她们赶走!”
于是冲着那团黑影喊道:“那两个女生,马上就要熄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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