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鹏飞对于向北斗的仇恨多年来一直未曾消弭,这些年他早已经看明白了,老头子嘴上说在乎他,其实他最在乎的人还是向北斗。
他尹鹏飞不过就是老头子一时欢愉的产物,他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却绝对没有浓浓的父子情。
他也根本不可能把向家的产业留给他,顶多分一点皮毛给他用来度日罢了。
因此,他当初单纯的对向北斗的仇恨便延伸开来,变成了对向家父子的仇恨。
只是这仇恨,完全是向家男人之间的战争,他半点儿都不想波及叶悠扬这个女人。
一想起叶悠扬,他的眼前浮现的都是那天在鱼塘边的情景,她弄了一身泥水的狼狈样儿,还有她抹了自己满身泥的得意样儿,都历历在目。
原来,打从那时候起,她的影子就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了。
可笑他这么些年竟然没能弄明白自己的心意,直到她再次出现,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心。
尹鹏飞不自觉地收回了脚步,转身上楼去了。
崔伯看着自家少爷上楼时轻快的背影,顿时觉得他请小叶子来这里是做了件好事。
叶悠扬带着匡无忧打车到了黄金甲,匡无忧没精打采下了车,乖乖地任由她拖着自己的手,走到门口。
其实她打心眼儿里不想来这里,但是笨蛋老妈说这里的菊花很漂亮时,一双眼睛亮闪闪的,为了老妈开心,她只好牺牲一下自己的喜好陪她来了。
崔伯早就等在门口,一见她们母女俩过来,赶忙打开大门迎了上去。
“小叶子,你们来了,快进来。”崔伯很热情地把她们让进来。
“无忧,叫崔爷爷。”叶悠扬低头对女儿说。
“崔爷爷好!”匡无忧笑盈盈说,在人前她的礼貌自然是一点儿都不差的,好歹也要给老妈撑撑面子嘛。
“哎呦,真乖,你叫无忧啊,好名字。”崔伯笑得一脸褶子,俯下身去摸了摸匡无忧的脑袋。
“宝贝儿,这是爷爷亲手种的花,瓶子里放了营养液的,你带回家去,可以开一两个星期呢。”路伯那边听到他们来了,献宝似地把自己剪了插好的一瓶花送给匡无忧。
“谢谢爷爷!”匡无忧看到那些刚刚绽开的金菊,十分开心,凑过去使劲儿吸了吸鼻子。
不大一会儿,匡无忧就跟两个老头子混熟了,迈着小短腿跟着路伯去厨房找孙妈拿小点心去了。
崔伯陪着叶悠扬往后园走过去,老远就看到尹鹏飞正站在后园门口,看起来好像是在随便溜达,但崔伯却很清楚,他分明是在翘首以待。
刚才他故意在少爷出门必经的路上大声告诉老路叶悠扬要来的事,少爷果然就返回去了,不但返回去了,而且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
吃早餐的时候,崔伯看到他穿的一套灰色的休闲装,这会儿却换了一套黑色西装,这分明就是在等着见心上人的节奏啊。
当然,崔伯有一点不知道,他家少爷之所以换黑西装,完全是因为叶悠扬的偶像总穿黑西装。
“塞巴斯蒂安!”叶悠扬一见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差不多六年没见他了,时间似乎对他格外爱惜,让他依旧顶着一张年轻的帅脸。
“不许叫这个名字!”尹鹏飞微怒。
叶悠扬走后,他闲得发慌的时候,也曾到网上搜过这个塞巴斯蒂安,结果令他啼笑皆非,原本以为就是个帅男,没想到却是个断袖!
“对不起嘛,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名字,谁让你长得那么像我学生时代的偶像呢?”叶悠扬忍着笑道歉。
“你这笨女人,就算崇拜,好歹也取向正常点儿吧?”尹鹏飞脸上飘过一抹可疑的红云。
“哎呦,这都什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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