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文说的很坦然,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狡黠和躲闪,向北斗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黎秀丽呢?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沉默了好一会儿,向北斗问。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打从那天走了之后,她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也没有联系过我,否则,我也不可能有现在这个安宁幸福的家。”秦学文说。
“好吧,我都明白了。今天就当我没来过吧,以后你也可以放下心来过你的小日子,我不会再来打搅你。”向北斗起身告辞。
“少爷,你说的是真的?”秦学文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向北斗说话一直都是一言九鼎。”向北斗说罢,转身离开,走到吧台,顺手放了两张钞票,然后一直走出了茶社大门。
向北斗揣着沉甸甸的心事往回飞,一路上,空姐叫了他几次他都恍惚着没有听到,脑子里满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
三观严重被颠覆,疼爱了二十四年的亲妹妹,转眼间变成了表妹,这还不算离奇,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一直觉得亏欠了她一条命的小姨,竟然是个可怕的骗子!
他有点儿不明白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最亲近的人接二连三会变成这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从他们口中他第一次知道了,他父亲竟然深爱着他的母亲,这一点是他从来都不曾知道的。
他决定找父亲谈一谈,他急需要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听他诉说,尽管他并不打算告诉向梦兰不是他女儿的真相,他的父亲实在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了。
一下火车,他就风尘仆仆回到了向家老宅,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今天是周三,两个孩子都在叶悠扬那里,整个老宅显得十分清冷。
向北斗上楼,径直走进了父亲的书房,他果然在那里读书,这是向天宇多年来的习惯。
“爸,我回来了。”向北斗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说。
“儿子,过来,尝尝我的新茶,正宗的湄潭翠芽,市面儿上拿钱都买不到的正品,这是我一个茶农老朋友特意寄给我的。”向天宇冲着儿子招招手说。
向北斗很给面子地接过父亲亲自替他斟的茶,放在鼻子下面使劲嗅了嗅,然后小小地喝了一口。
“嗯,闻着就很香,啧啧,果然醇厚爽口,回味甘甜。”他十分夸张地说。
向天宇最得意的事就是有人夸他的茶好,一听儿子这话,立刻笑得眼角起了皱纹。
“爸,你头发又白了些,最近怎么不染了?”
“染它干嘛?我孙子都那么大了,头发白点儿很正常嘛!”向天宇笑道。
“爸,这些年,妈妈不在了,你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很孤单呢?”
“唉,习惯了。打从你妈妈得了抑郁症,我就一个人过日子了,虽然老爸也曾做过一些对不起你妈的事,可在老爸这颗心里,终究还是装不下其他人,除了你妈,我不想跟任何人结发,这样将来到了地下,才有脸去见你妈,请求她的原谅。”向天宇叹息道。
“爸,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在乎妈妈的。”向北斗有些酸涩地说。
“你和你妈在米国的时候,公司正处在风雨飘摇的时候,我整天都忙的焦头烂额,尽管这样,我还是每天晚上都抽空给你妈写一页信,虽然你妈妈从不给我回信,可我差不多每周都要给你妈写一封七页长的信的,就算你没看过那些信,起码也该知道老爸对你们母子俩的重视吧?”向天宇满脸忧伤说。
“信?什么信?除了每天一次的例行问候,我和妈妈从来没收到过你的信。”向北斗吃惊道。
“不可能,我每周都会寄一封信过去的,但是我以为你妈妈一直在生我的气,所以没有接到她的回信,我也不觉得奇怪,更不敢在电话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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