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寝室楼,路人侧目而视,目光躲闪。
我心有不详。
回到寝室,我没看到e。
在此之前我是极为关注e的,不仅仅因为她是第三个,更因为她人格分裂症一样的疯癫语言和出卖我诬陷我的行为。我琢磨着她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她一定会告诉我什么,她也一定知道些比其他人更多的什么。
可是,她居然没在寝室。
我知道我没疯,我也知道我的吃惊使得自己看上去有些神经质。我一点儿都不疑神疑鬼。
若是你看到写在e墙壁上那显眼的“带走第三个”,你也会如此惊愕的。
“e哪儿去了?”我问默然的d默然的b默然的木子三和眼眶发红的萧瑟。
“她进医院了!”萧瑟最近说话总带着哭腔。
“什么?为什么?”我焦急地问。
“为什么?你问谁为什么!你说为什么!”b莫名其妙冲我吼起来,“你和她说过话,她昨晚上还好好的,你说,你究竟干什么了?!”
“她怎么了?她在哪儿?”
“中心医院。”木子三毫无感情地说,然后翻了个身儿准备睡觉。
中心医院?e难道真的疯了?
我撒腿往外跑,就在宿管老师关门的一刹那,我冲出宿舍大门。
我要去哪家中心医院?我去干什么?究竟怎么了?
我一概不知。
然而这都不重要。
这和一个人的生死比起来,一点儿都不重要。
手机又响起来,我边跑边按查收键,信息居然来自e。
“省中心医院,3楼,304号房。”
我不记得我对谁说过,但我的确有提起过我是极为厌恶医院的。
到处是毫无生机的白色,晃动着毫无生机的人们摆放着毫无生机的器械,灯永远不知疲倦该亮则亮该熄则熄,白花花刺得人眼睛疼。花圃里的花是生死度外的――它们随意绽放凋零,无人问津。
夜晚的医院是鬼魂寻欢作乐的圣地。它们恫吓折磨着那些脆弱的人们,企图扩充实力。
我走进医院大门,值班护士看着我默不做声,死气沉沉没有一丝表情。
我想了先,最终没有张嘴问什么。我沿着楼梯一步步上行,避开有着传说的直行电梯。
此刻我的心里至少是有些安心的,e能给我发短信,这证明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那它的阴谋就还未得逞。从那字看来它显然是胜券在握的,那些句子都好象预言一样,而这次它却是失误的。
楼梯上没有人,只有我自己,医院的灯光像是孱弱的病人,半死不活地亮着。
万一……万一是它用了e的手机怎么办?它得到e的手机并且给我发短信,那e岂不是凶多吉少?
又一阵紧张,我加快速度向上冲。
3楼到了。
走廊上空荡荡的,每间病房都关着门。上方悬挂的指示牌提醒我,这里是神经科。
e怎么会一下午的工夫就被送到这儿了呢?
我沿着走廊向深处走去,301、302、303……
猛然发现走廊尽头有个白影一闪而逝,看样子她好象是从侧楼梯向下走的,这家医院走廊的尽头就是侧楼梯。
真是奇怪,看他的姿势和转弯明明应该是从这个楼层这条走廊走过的,可是我刚才什么人影儿都没看到,我确定走廊上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一阵孤疑,下意识地掏手机,拨号。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极微弱的手机铃音,声音越发的小了,小到我甚至怀疑自己幻听。
我深吸一口气,定定看着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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