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楼梯下到一楼,在一楼的楼梯口d停住了。她左看右看,然后侧身转闪到楼梯下面的空地里。
“我”也跟着闪身进去。
脚下是瓷砖,背后是楼梯建造时未粉刷的石灰,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地方。
“敲敲这地面。”d指指脚下。
又是地下室?我心里一沉。这年久失修的破楼,这残破不堪的校园,这看似平静看似颓败的假象下究竟掩盖了多少秘密。
另一个我没做什么反应:“这还用敲,肯定是空的吧!”
d从兜里掏出一把又细又薄的铁片,插入瓷砖的缝隙中,这一幕我如此眼熟,当年我就是这样破解黎璨留下的残局的。
瓷砖被撬起来,下面一片漆黑。“防空洞的入口,”d解释说,“我以为是防空洞。”
她打开手电照了照,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它并不是深不见底的。
d把手电递给“我”,自己先跳了进去。
“下来吧。别忘了把瓷砖再给盖上。”
另一个我说出了与我相同的担忧:“万一我们回不来了也出不去了怎么办?”
“不可能!”d的否决干脆利落。
另一个我看了我一眼,于是我在她前面跳了下去。我突然发现在我落地时我一丝麻或者痛的感觉都没有,当只孤魂真是无趣!
另一个我随后也跳了进去,她踩在d搬来的一块儿砖上,将上。
“还是自己跳上去好了。”另一个我纵身向上一跳,居然两只胳膊依靠臂力在出口两侧撑起来了。我暗自汗颜,我可没有这样的功夫。
另一个我轻而易举翻身出去,她用力拉着d,将她拖出洞口。我也跟着爬了出来。说来很不可思议,我并不清楚我是怎样出去的。
我们站在走廊中央,昏黄的灯光下六扇门孤零零嵌在门框里,大门紧闭。橙、黄、绿、蓝、靛、紫,六种色彩昭示着它们的与众不同。
果然是来到了美术楼中,在经过了黑暗阴涩不留给人任何回忆之处的隧道之后,我们真的传奇一样站在美术楼地下室的入口上方。
“明白了吧?我猜她一定是通过这种途径来到这里的。”
我和另一个我若有所思点点头,又同时质疑道;“这条路周围没有什么岔口吗?从那儿下去就只能通到这吗?”
“那是!不然我们怎么会摸到这儿来!”d关掉手电。
我们同时沉默了,想必每个人都在心里思考要不要再次踏入那个地下画室。
“再进去看看吧,反正……都来了。”d轻声说。
另一个我没有作答,她看了我一眼,随后走上前去,推开那扇绿色的大门。
地下室正中央,那个粉笔描出的人型已经模糊了一些。谁都没先开口说话,毕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会万分难过。
“你告诉了我,我也不一定能保证你安全啊。”
“那是当然,我们还能做什么,可我们总得有一线希望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木子三或者萧瑟呢?”
d看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她们于我而言是陌生的。”
陌生?
我想起她们奇怪的行踪莫名的话语以及我们彼此一无所知的身世,每个人对于另一个人都是迷一样。d相信的只是我与她共住一室的两年时间。两年,足够给一个人相信自己判断力的理由。我不明白a是如何有能力独自一人穿越窒息般的黑暗站在这里的,我也不明白木子三为何深夜赤足走在厕所冰冷的水泥地上,我更不明白在e的病房前我听到木子三的铃声而萧瑟也同时行踪不知。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一如现在魂不对体的“我”。
“如果我死了,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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