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倾瓷悄然离开梵朔门的同时,于梵琢的书房内,三个人正处在一种简直可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之中。
话说碧落将萧隐带至梵琢面前后,梵琢又将这二人带去了书房,此刻外面正在进行的是赏兵仪式,大伙儿各自欣赏着江湖上或有名或无名的兵器,无人注意到梵琢是否在,他又去了哪里。
自方才起,梵琢就一直未开口,碧落和萧隐二人在这般诡异的气氛中等待着梵琢的话,越发觉得压抑。
就在他们觉得梵琢会继续这样沉默下去时,他却开了口,“萧隐。”
“在!”萧隐上前一步,来到梵琢面前站定。梵琢抬眼望着他,“我要你为我去查两个人。”
萧隐低着头,恭敬而道:“是何人?请门主吩咐。”
对于萧隐这个人,梵琢一直很满意,他看好萧隐,主要是因为这个人他会做人,更懂得如何在这江湖存活。偌大江湖,知道的太多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他从来不会多管闲事,他所在乎的只有一点,那便是他的任务是什么。
梵琢冷峻的面容上依然无甚表情,他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名字,“俞绯湮,柳倾瓷。”
虽然是意料之中,可当碧落从梵琢口中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她还是略微的震惊了一下,见梵琢向她投来目光,她又将头垂了下去。
不久,萧隐领命而去,书房内只剩下了碧落与梵琢二人,此二人方才有过一段不快,这会儿眼见梵琢朝她一步步走来,碧落竟显得有些无措。
待梵琢来至碧落面前,她看到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那双鞋,随后稍稍抬眸望了梵琢一眼,继而又尴尬地别过脸去。
见了碧落这般模样,梵琢蹲下身来,双手搭在椅把上,他极力放柔声音唤道:“碧落。”而碧落依然扭过头不加理会,他见之立马又冷下了语调说道:“碧落,不要尝试挑战我的极限,你知道我并非一个好耐心的人。”
闻言碧落立马回过头来,她怒视着梵琢,“是啊!你不是一个好耐心的人,可不要忘了,我也不是!”她静静地望着梵琢的双瞳,半晌之后,终是在那铺天盖地的冰霜中败下阵来,她凄楚地开口,“哥,你是不是真的怀疑我了?”她依稀记得梵琢在说俞绯湮看她的眼神不对劲时的忽闪过的那道目光,那对眸子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愫,她虽不知他心里如何想,然而却有一种被最亲的人背叛了的痛。
眼前的梵琢,他依旧蹲着身,用一种极其漠然的神情与她对视着,“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怀疑你了。”
“可是……”她的话没能说下去,梵琢突然做了一个收声的动作,于是她的那句话便如此断在风中,只听梵琢继续开口,“不要可是,我说没有就没有,碧落,你只消告诉我,你和俞绯湮还有柳倾瓷是怎么认识的,他们又是怎样的人?”
碧落低下头去,不久她又抬起,认真地道:“俞绯湮是个纨绔子弟、风流公子,而柳倾瓷,应该是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我与这二人的相识完全来自于一个巧合……”她将那日与绯湮倾瓷相遇的故事娓娓道来,梵琢只在一边平静地听着,不发表言论,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待碧落将那日的事完全告知与梵琢之后,他才冷冷开了口,“照你这么说,俞绯湮的身手在你之上?”
碧落点点头,“正是。”
梵琢抿着唇,回想着方才他与那二人照面的场景。自第一眼起,他便知俞绯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而柳倾瓷,说实话他看不出他的一丝一毫,甚至感觉不出他的内力如何。此人看似温柔似水,不知者定当他是个柔弱书生,一点功夫都不会,若不是之前他趁琢玉剑出鞘之际,借机试探了此人一下,此刻他仍当柳倾瓷乃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梵琢暗自叹道,随后又将视线移到碧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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