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吗?”
“那您是……谢爷的哪位朋友……都是道上的人,混同一口饭的……”
“谁与你客套!”铁鹰的雷声再度响起,“你们刚才怎么说谢爷的?谁说他死了更好?有你们这样的同道中人,简直是江湖的耻辱!谢爷对抗虎威山庄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还配称江湖人吗?”
那个人就差没吓得尿裤子。
看热闹的越聚越多,却谁都不敢作声――尽管有很多手握着剑的江湖人。
看客,他平生最恨的就是看客。
他恨不能手起刀落杀个痛快――二十年前他就是这样做的,可是他答应过谢岚再也不为痛快开杀戒。剑客的承诺。虽然人不在了,承诺如何舍弃?
“看在谢爷的份上,给我立刻滚出这家店面!”铁鹰怒吼。怒吼的同时,眼眶里有些湿润――他动情了。
那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大概好几天都不会再露面了。
他一拳砸在桌上,带着无限恨意。他不明白正道人的江湖为什么不能快意恩仇。
“这位兄弟先降降火气,他们也是无心得罪。”竟还有多事的人来管他的闲事!
“说得轻巧!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活腻了吗?”他一回身反转过剑。剑正落在那人的脖子上。不过他再也没法把剑刃往前挪动半分。那人的掌正架在他的手腕处,另一只手端着酒杯送到他鼻子底下。满满一杯酒还静静的,竟没有洒出来半滴。
他这才想起来仔细端详来人:一袭青衣,修长的身材,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却分明透着清雅。袍子底下暗藏着剑。“何必呢,身在江湖谁又不是看客?”那人很了解他的心事一般。再注意声音――不,这怎么可能?!
铁鹰把眼睛瞪成了铜铃。
“久违了……”来者柔声说道,“换个安静的地方说话行吗?”
不温不火的语气却更添他的怒火。令来者没想到的是他一甩袖子就出了店上了马。
郊外,铁鹰的马一路飞驰。幸好谢岚驾马的本事精到才追上了他。谢岚半带着笑问:“铁兄弟到底是在生谁的气呢?”丝毫没有责怪。
“废话!你干嘛不干干净净死了得了?回来做什么?”
“在酒店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十年了,谢爷,我铁鹰找得你头发都白了。你呢?连个音讯都不留给我!碰上那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还能怎么说?你知不知道我听说邵七放话你已经……那时我整整三个月没好好吃过饭睡过觉!废话你当然不知道。一句话都不留地走了,来的时候还一样不轻不重,十年哪!谢爷!谁耽搁得起十年!你说我能不火吗?”
“你以为我这十年闲着?”
“不闲着还能怎样?你走了轻巧,撂下多少事情!梅子的旧案还是我在替你查!邵七这些年又作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没人管?”
“可你也不用以这些事情为借口胡乱发泄吧!人命关天。”
铁鹰没好声气地回应:“你放心!我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谢岚没有回话,铁鹰也没有骂。两人沿着大路一前一后走了一段。
“不是我不想回来……”谢岚没话找话说道。
“因为你的伤?还是……”
“有别的原因。其实我只是不让别人知道我在做什么。原谅我连你也没告诉……告诉了你,也许邵七和肖剑会来找你麻烦。此番……”铁鹰不耐烦地打断:“直说,要我做什么?”
“再过不久,昆仑会有一场波折,大概又有人要牺牲。虽然不想把事情折腾成这样……却也是没办法。十年前的事情会有一个收尾,我希望你能去,帮我。”
铁鹰冷笑:“但凡你们正道人,只有要用到别人的时候才会记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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