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木然,只作没见。不料柳映江的身子向前一栽,整人在梯上僵直倾下,在场同学无不尖叫,可他就像被一条无形绳子拉着不倒,一阵叭喇叭喇声后,安然到了楼下。苏芸离楼梯近,才看清他用足底快蹭磴沿,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的持住平衡。
白驹盯着柳映江,既是恼怒,又是惊奇。柳映江只是淡淡微笑,那不傲不卑的样子,好像无论遇上什么稀奇古怪,都不愿为之动摇。突听身后一人厉喝:“你们两个都在干什么?”两人回头,见一位中年教师满脸怒容,目中尽肃。
柳映江如实回答:“我们…在…下楼梯,周主任。”“楼梯有你们这么下的么?出了危险怎么办?”白驹只觉被骂的毫无来由,又不认得他是中文系的主任,话。
灯光黯淡下来,已经看不清旁人,唯银幕偶尔闪亮,照出校队一干人各怀心事的脸庞。王阵心中似燃起了一团火焰,哪还能留意银幕中营造的剧情变幻?才不到一刻钟,便见柳映江起身,准备退场。高老师:“怎么不看了?”“看…不懂……”“至少可以学点语言吧。”“哈哈,我…还是…看唐诗宋词,学的…多点。早…上的古…文课,我却…迟到了,还…有很多…没懂啦!”
再好看的戏,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柳映江走了,白驹也走了,其他同学们也都走了,但王阵等一干校脚,及苏芸和陈倩仍留着。只见高老师掂着一张光盘:“我有个朋友,在央视的媒体工作,这个片子,就是他们在国家青年队的训练场拍的,在央视上播过,但做了删减,而这张盘,是未经删减的。”“央视上删了什么内容?”“不是删了内容,而是删了一个人。”“人,什么人?”“白驹。”
虽然晓得白驹入选过国青队,但这时听到名字,大家还是忍不住吃惊。王阵突然问:“老师,我很想知道,白驹为什么要来温师院?即便为了学英语,依国青队员的身份,也完全可以到更好的高校吧?”高老师怔了一下,慢慢道:“白驹来这里,并不完全为了学业,而是为了和我的一个约定。”“什么约定?”“为学校夺取‘全国第一’的约定。”
让温师院这样一个普通高校夺取全国第一!?几位校脚听到了一个从未思考过的事情,不由得面面相觑。自建校以来,学校曾在三年前打入过决赛圈,不意结果却是惨败。那一次输得太难看,非但没有光荣,反而有些耻辱,甚至有外届批评该校水平太差,有失大赛颜面,因此谁也不愿挂在嘴边。校内不少学生,压根儿就不知有这一回事。王阵心绪波动,那一届大赛,他是以新人身份,亲身经历了挫折。他深知失利之由,这时却不愿解释,只说:“不就是一个业余比赛的冠军么,尤其今年……咱们完全是有机会!”
灯光再次黯淡,银幕闪烁。这次不是演戏,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大家更加聚精会神。只见一群国青队员在训练场上配合传切,这画面王阵等人都看过,果然是一个月前国青集训,央视进行的一次备战报道。唯镜头不时转向一位场外球员,他独自控球,不断穿越各种障碍物,球却始终没有落地,正是白驹。那件红白相间的国家队球衣披在他身上,王阵不禁感到一阵阵奇异的心动。
这时白驹看见了镜头对着他,嘻嘻一笑,将球抓在手中,然后跑了过来,对着镜头,摇头长叹:“真是很可惜呢!中国队这么墨守成规,脚法粗糙。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每人上场都在踢一样的球,迂腐也迂腐的一致化!从来没有出现一个真具个性的球星?看了今次排出的主力,我终于明白:这全是教练管理们一手策划的!这帮人自已认为自己聪明,排斥球风相异的球员。可他们中显然没有了不起的人物,看他们安排的训练、指导的战术就知道了,别看球员们付出大把时光,接受各种教育,但真正学到的东西,随便来其中一次就够了。如此呆滞,哄哄一群门外汉,却哪有专业人士看得上,欧美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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