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No.4 惊弓之鸟.(第1/8页)  迎风一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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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国策楚策四》:“更羸舆魏王处京台之下,仰见飞鸟。更羸谓魏王曰:‘臣为王引弓虚发而下鸟。’魏王曰:‘然则射可至此乎?’更羸曰:‘可。’有间,雁从东方来,更羸以虚发而下之。魏王曰:‘然则射可至此乎!’更羸曰:‘此孽也。’王曰:‘先生何以知之?’对曰:‘其飞徐而鸣悲。飞徐者,故疮痛也;鸣悲者,久失群也。故疮未息,而惊心未去也,闻弦音引而高飞,故疮陨也。’”

    褚兵合上,仰首捶了捶脑门。这几天来,他不时地思索着白驹的话,甚至翻阅典故。而这时,他开始怀疑白驹的国语能力,是不是真能做到运辞达意。比如上周六,他在向自己讲解比赛时,先后弄错了“粉墨登场”、“草木皆兵”的含义。否则,唯一的理解,就是利用假动作造成对方的失误,乃至于进球得分。这时,褚兵不由苦笑,即便此言对极,这样的解释,显然也笼统的太不像话。

    真理有时叫真理,可更多时候,它还有另外的名称,叫做废话。所以每个人都会讲真理,却惟有少数人才能做到震撼人心。

    来到球场,看见了体育系的校脚,个个脸色严肃,正在挥汗练球。我们固然有压力,而他们也很忌惮呢。白驹这几天都没出现球场,国青一事,给他造成的打击,仍是没法调整过来吗?或者刻意闭门,在磨练那一招?褚兵不愿多想了,顾自练好球再说。他对此战的唯一要求,是要自己发挥出最好状态,给高老师留个出色印象,纵然不敌,也能争取次名出线。

    在金秋夕阳下,褚兵踢得汗透衣襟。升入大学后,先后领略了白驹、柳映江的球技,现下又有体育系的整体实力参照,脚下的球变得异常轻巧,在一群踢球学生中格外注目。连体育系都不禁侧目,注视这个外语系的新人,明日的比赛,看来对手不仅是一个白驹而已。

    砰的一声,褚兵一脚击中门柱。守门员才松了口气,他已快速插上,抢点补射,把球打入门中。学生们兴奋地大叫起来,结束了一场酣畅大胜。黄昏下,褚兵喘着气,仰卧在泥地上。望着那无尽天际,云朵中仍渗着黯红色彩,校园广播的歌声不息,绕于耳旁,略惫的身子,只感到一阵莫名的惬意。

    暮色同样映照着看台上的一名学生。他单手托腮,几乎已经坐了2个小时,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拖出一条长影。任由那球场上如何活跃,他始终毫无反应。也许,他的实力要比他们高多了,可是,他却无法让自己和他们一样快乐。他很郁闷,球场上的人在追求什么,那些被认为很了不起的技术,他可以随意施出,但又如何?结果,就是像空气一样被忽视掉。他笑了笑,对于那一招,心中却仍寻不着头绪,难道仅是自恋自淫的幻想?

    “whatareyoud”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是陈倩。白驹嘻嘻一笑:“看球呀,做研究呀!明天就要开仗了,你是帮外语系,还是帮男朋友?”陈倩一摊手,笑说:“我很中立,只希望看到一场好看的比赛。”“好看,什么叫好看?”“咦?这怎么解释,就是看了很兴奋、很激动这样子啊。”白驹哦了一声:“看王阵踢球,是不是能让你很兴奋、很激动?”陈倩皱眉:“没有,这个人闷声闷气,呆板死了,还不如黄希乐和金骁踢的漂亮。”“哈哈,那你还喜欢他?!”“呵呵,喜欢不喜欢,和踢球好不好看没关系。不然,我就要去喜欢马拉多纳了。”

    白驹怔了一下:“那么,你都喜欢他什么?”陈倩一脸苦恼:“哎哟,你不要问这个行不行,因为我也说不清楚。”白驹咳了一声,正色道:“不错,爱情就是这么没有任何原因!”陈倩扑哧一笑:“对了,对了!但……至少有一点,我很欣赏他的志气,而且,非常有理想……或者,你会觉得是瞎想,是痴人说梦。”“他一般都有些什么梦,说出来,好让我来解析解析。”陈倩抿着嘴:“比……比如,他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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