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终人散之际,不知是谁提议,踢了这么久,两条腿才最是辛苦,却还没有犒劳,非常说不过去。结果一帮男生起哄着要去“健康城”,做个足部理疗。这个建议让女生起了鄙夷,当即分道扬镳。天色已晚,2位女生去了镇里租住的同学家,苏芸则和另外女生坐车回市区,还拉来校篮中锋阿牛,充当护花使者。阿牛倍感荣幸,堂而皇之抛下一帮队友,引来一阵咒骂。唯陈倩非要回校赶写论文,这时王阵头痛欲裂,全身酸软,虽想陪她回去,奈何双腿已不听使唤。这倒不完全是酒精作祟,而是今日的比赛,让他消耗了太多体力。
然则,从茶山镇到大学城的程虽不远,却要经过一片荒僻郊。自大学城落成以来,此地就不断风闻有落单的女生,遭到歹人污辱、抢劫的案件。施暴者多半是一些外地民工,若遇上团伙,即使身边有一二个男生,也照样恃众发难,先将男生击晕,再对女生为所欲为。这不免为夜幕下的校外添增几分恐惧,莫说女生,连男生也很少外出。
陈倩猜到他的心思,微笑一下,突然勾手向王阵一扳,再是一记劈足,将王阵放倒在地。王阵未及防备,摔得疼痛不已,才记起她曾练过搏击术,虽看起来一副娴雅模样,可靓妆之下是个劲道十足的健女,打起架来一般男生还不是对手。话虽如此,这时放她独身回去,仍是惴惴不安。何况她脸现微醺,并不十分清醒,否则,也不会此时此地,这样子摔自己一跤。黄希乐向酒店老板借了一部车,让员工开车送她回校。王阵大喜,终于放心让一帮队友拉着找理疗小姐去了。
不意那老板是个地道的温州商,书读得少,咬字完全不清,愣是把“温师院”的让员工听成“温职院”。他开车将陈倩送到,调头就飙回酒店。方才他牌风正顺,这时急着赶回接续,岂可耽误?陈倩下了车,被夜里凉风一激,才发现自己站在邻校的大门口。说不得,剩下这一段路只能走过去了。好在两校一墙之隔,站在此处,甚至可以遥遥望见己校的大门。这地段早过了郊之地,属于大学校区,她也不以为意,一路走去。
讵知温职院的操场上,有一个高大沉暗的身影,倒挂在单杆上,透过护栏望见步伐略踉,踽身而走的陈倩。一种奇异的直觉袭上心头,陈倩未及回首,就被一个霍然奔到的人影从身后狠狠箍住,两只手随即肆意的抓摸起来。她奋力挣开,叭的一声,反手给这人甩了一个耳光。
星空月下,竟是一个年纪相若的男生。他相貌清朗,双目射出光,眉宇间却蕴着一道戾气,似被长抑黑夜之中,许久未见阳光。
“你要干什么?做出这种事,你不怕受到处分吗?”那男生抚着脸颊上的五道指印,全然不以为意,漠然说:“处分,很好很好!”盯着陈倩,一步一步逼上。陈倩待他走近,就使出搏击术,掌切膝撞,冷不防打向他的要害。那男生左手一扫,拨开掌切,右肘一捶,击沉膝撞,一抓之下,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陈倩大惧,若他是缩身避挡,或者后跃躲开,那也算了,哪料他不避不闪,随手拆解,再瞬即反制拿住自己。这几下从容准确,倒似武侠影视中,演员们预先就排练过了一样。
“你学过武术?”“呸,快滚开!”“嗯,这招倒是不错,被击中的话,不当场晕到,也会够呛。可惜,你学的太差劲。”陈倩又急又气,却挣之不开。那一招奇袭,自己练得这么纯熟,师傅甚至在课上要求她做示范表演,可是遇到实战,连一点效果都没有。流氓生放手退开,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嗤声:“把动作练熟就行了吗?你出手之前,表情和身体就出卖你了,你以为自己出其不意,我却早有了准备,还怎么让你打中?”他侃侃而谈,俨然一派大家风范,“你若不服,现在就再试一次,能打中我的话,我就……”他显然想说我就不再侮辱你,可话到咀边就噎住,在她逼视之下,脸上现出赧然,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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