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之后,霍君燿向明镜先生介绍了黎蔚然和水红颜,从他们的话语中水红颜了解到,霍君燿也是第一次见到明镜先生。
明镜先生始终表现的清心寡欲,即使看到倾国倾城的水红颜,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上不见一丝笑容,当然,也不见其他情绪。
霍君燿请明镜先生先为水红颜把脉,只见明镜先生取了一根丝线,一头栓在水红颜的手腕上,一头捏在手中,平心静气地开始诊脉。
悬丝诊脉并非极难之事,宫中高阶的御医在为各位娘娘诊脉时通常都用的这种方法,只要医者本人能做到平心静气,都能看出脉象。只不过绝大部分的御医,会通过娘娘身边的太监宫女,事先了解病情。真正能通过一根丝线判断出真正病因的医者,那才叫医术超绝。
其实霍君濯也会悬丝,只不过他爱慕水红颜,而且当时的情形也无需神秘兮兮地去用丝线,因此他用的是大家都会用的切脉。
明镜先生在诊脉的过程中,有几秒钟曾露出了一种惊讶的表情,水红颜不知道他是因为看出她病情严重,还是看出了她有深厚的内力。如果是后者,她希望对方不要说出来,恳切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无奈地垂下眼帘。是她异想天开了,明镜先生怎会读懂她的心思。
收起丝线,明镜先生将视线转正,没有再看水红颜一眼,定定道:“王妃的心疾是从胎中带来的,想必王妃心胸豁达,所以之前没有发作过。最近可能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加上有了身孕,情绪更是容易起伏,昨天又误食乌头,这才造成呕血和昏迷。”
霍君燿取出了昨天大夫开的药方,交到明镜先生手中,问道:“先生看看,这药方是否可用。”
明镜先生迅速看了一遍,回答道:“这其中有几味药对胎儿有影响,不可再服,待我重新开一张药方,每日服上两帖,连服十天,可保胎儿无虞。”
霍君燿面露喜色:“先生的意思是,十天之后,爱妃的心疾可以治愈?”
明镜先生摇头:“这药只是起安胎养血的功效,至于王妃的心疾乃先天所带,只能靠自身去调节好心态,无法治疗。”
“无法治疗?”霍君燿和黎蔚然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答案很失望。再看一眼水红颜,发现她居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个女人,总是不轻易表达出情绪,和明镜先生有的一拼。想到这里,霍君燿的目光在水红颜和明镜先生之间转了一圈,心中有些不痛快。
不是说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的举动,相反,他们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可是,他怎么觉得,这两人看上去如此相配?
“依现有的药物来看,确实是无法治疗。师父给明镜曾留下一本古医书,上面记载了治疗心疾的一副药方,需要一种叫‘护心草’的药引,然这种护心草世人连听都未听说过,又怎能采来做药引。”明镜先生淡淡说道:“连续几天内,王妃都受到了刺激,胎儿情况十分不稳定,今后一定要保持好心态,否则不仅胎儿可能会不保,对王妃的身体也是有极大的损害,到时候就算有灵丹妙药,只怕也无力回天。”
当着水红颜的面,明镜先生竟说她可能会无力回天,真不知他是在治病,还是在吓唬人。
水红颜浅浅地笑了。这明镜先生有几分意思,难道修道之人,不仅会将自己的生死看的很淡,对别人的生死也无所谓吗?
不过她还真要谢谢这位明镜先生,凭他的医术,她不信他没有看出她内力深厚,然而对于病情之外的东西,他只言片语也不去提,倒是个不多事的人。
“谢先生忠告。”看完了病,药方子也开了,水红颜猜想霍君燿还会有其他事和明镜先生商讨,识趣地起身,朝明镜先生施了礼,转而对霍君燿说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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